就在李凡意識逐漸模糊,即將陷入昏迷之際,李凡手下計程車兵們目睹將軍如此英勇無畏,他們內心深處的熱血瞬間被點燃,爆發出了前所未有的憤怒與鬥志。
為首的一名百夫長望著在黑氣中肆虐的呼延烈,又看了看搖搖欲墜的李凡,雙眼通紅,高聲怒吼:“兄弟們,將軍為了我們,為了宜陽城,為了大興,拼到如此境地!那蠻子即便施了邪術又怎樣?我們絕不能讓將軍失望!今日,就讓我們用熱血和性命,與這群南疆狼崽子拼了!殺啊!”
言罷,他揮舞著長刀,仿若瘋虎一般,徑直衝向那混亂不堪的敵陣,眼神中的決然猶如燃燒的火焰,似乎要將眼前的一切阻礙都焚燒殆盡。
士兵們齊聲吶喊,聲震雲霄,那吶喊聲中飽含著對將軍的忠誠以及對敵人的憤怒。他們以更加猛烈且不顧一切的攻勢衝向南疆狼族。
箭矢如蝗蟲般飛來,他們毫不畏懼,有計程車兵毅然用自己的身體,擋在李凡身前,為將軍築起一道血肉之軀的防線;有的則與敵人展開了殊死搏鬥,每一次揮刀,每一次刺劍,都帶著視死如歸的勇氣。
在這刀光劍影交錯縱橫的戰場上,他們的忠誠與勇氣如同璀璨的星光,在黑暗與混亂中熠熠生輝,成為了此刻戰場上最為動人且震撼的力量。
李凡躺在士兵的臂彎中,意識在痛苦與清醒間掙扎。
他心中清楚,河南王龍傲惠此番行徑,無疑是赤裸裸的謀反!可他對自己有知遇之恩,那賞識的目光、破格的提拔,如同一把重錘,在他心中敲下了難以磨滅的印記。
若不是龍傲惠,自己或許仍在人海中沉淪,默默無聞。這份恩情,如鯁在喉,讓他怎能不報?
可另一邊,是生他養他的大興王朝,那片廣袤的土地上,有著無數的百姓在安居樂業,有著他自幼所聞的家國大義。
他曾對著王朝的山河立誓,要護佑這片土地,要為其傾盡所有。如今,卻站在了這忠義兩難全的懸崖邊緣。
他望著戰場上那因禁術而瘋狂的呼延烈,看著周圍拼死戰鬥計程車兵,心中滿是苦澀與決絕。
他深知,今日若能以死明志,既全了對河南王的感恩之心,又能無愧於家國百姓,那也是一種解脫。
他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慘笑。
罷了,罷了,這一身血肉,就拋灑於此吧!
在這戰火紛飛中,用死亡來詮釋自己最後的忠誠與情義,或許是他唯一能走的路。
哪怕史書將自己記載為叛逆,他也顧不得了,此刻心中唯有那複雜的感恩與報國之情在激烈碰撞,直至被無盡的疲憊與傷痛淹沒,緩緩閉上雙眼,等待命運最後的裁決。
就在那千鈞一髮之際,遠方的天際邊卻驟然傳來一陣如洶湧波濤般急促且整齊劃一的馬蹄聲。
那聲音仿若雷神在大地之上縱情擂鼓,滾滾而來,震得腳下的土地都微微顫抖,引得眾人紛紛側目。
轉瞬之間,只見諸葛空名一馬當先,率領著浩浩蕩蕩的援軍仿若洶湧澎湃的潮水,以排山倒海之勢奔騰而來。
援軍們個個身姿矯健挺拔,猶如出山猛虎,那堅毅的神情仿若鐫刻在面龐之上,雙眸之中燃燒著熾熱的戰鬥火焰。他們身上的鎧甲在陽光的傾灑之下,反射出耀眼奪目的光芒,恰似粼粼波光,令人心生敬畏。
援軍如離弦之箭般迅速衝入那混亂不堪、殺聲震天的戰圈。曹不忌和馬國承二人更是勇冠三軍,仿若兩尊戰神,一馬當先,勢不可擋,其目標明確無誤,直指受傷倒地、奄奄一息的李凡。
馬國承身姿輕盈,如飛燕掠水,手持那杆閃爍著凜冽寒芒的銀槍,在人群之中左衝右突,恰似一道劃破暗夜的閃電,所過之處,敵人紛紛如落葉般被其氣勢震倒,為他讓出一條通往李凡的道路。
曹不忌則宛如一座巍峨的移動堡壘,揮舞著那柄巨大而沉重的巨斧,每一次揮動都似帶著開山裂石之威。巨斧在空氣中呼嘯而過,發出令人膽寒的尖銳聲響,所到之處,血肉橫飛,敵人猶如被鐮刀收割的麥秸一般,成片倒下,為他開闢出一條血路。
兩人心有靈犀,配合得天衣無縫。曹不忌在前衝鋒陷陣,如入無人之境,馬國承緊隨其後,巧妙地補位攻擊,清除曹不忌側翼的敵人。他們一路披荊斬棘,在這混亂的戰場上仿若兩條蛟龍,很快便殺到了李凡的身旁。
“李凡大兒,你爹來遲了!”曹不忌聲如洪鐘,那粗獷的嗓音在戰場上的喧囂聲中依然清晰可聞,他心急如焚地俯身將李凡扶起,粗糙的大手輕輕撥開李凡沾滿鮮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