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循聲望去,只見“松林九傑”中排行第七的賈依姝匆匆趕來,她身姿輕盈,步伐急促,髮絲在身後微微飄動,額頭上還沁出了些許汗珠,顯然是匆忙趕路所致。
賈依姝是賈氏黑羽金烏族人,生的明眸皓齒,雙眸清澈明亮,但瞳孔卻是如同火焰一般的火紅色。那秀麗的黑髮如瀑般垂落,卻在其中參雜著幾縷銀絲,她的嘴唇是略顯詭異的淡紫色,那抹紫色在她白皙肌膚的映襯下,愈發顯得醒目。這種美,不是尋常的花容月貌,而是融合了神秘、奇異與深邃的獨特魅力。
而這份獨特的魅力,正是因為她的“煞難毒體”。這特殊體質讓她不懼任何毒性物質與毒系功法,她自身便是毒的載體。彷彿世間所有的毒,於她而言都是滋養的養分。
“哦?怎麼了七妹,你不是去探望國師了嗎?”龍傲華問道。
“我的確謹遵大哥的吩咐,以金烏族晚輩的身份去看望了陸宇軒那個老雜毛。”賈依姝皺著眉頭,滿臉的疑惑,“可這一去我就覺得事情太不尋常!那老傢伙,瞧著精神萎靡不振的,可我仔細一感應,好傢伙,他的氣血充沛得很,根本就不是他表現出來的那副病懨懨的模樣!”
“就是說,有沒有這麼一種可能啊?”徐世知嘴角微微上揚,眼中帶著幾分戲謔,半開玩笑地說道,“那老登……呸!是國師大人,故意裝成這樣給所有人看的呢?畢竟你們金烏族嘛,那心思可多著呢,說不定他就是想以此來博同情,好獲得更多的關注,順便把人心都攏到他那邊去。”
徐世知這一番話,頓時惹得在場眾人鬨堂大笑,使原本有些凝重的氛圍一下子輕鬆了許多。
“哎呀,老師!您可真是太壞了!”賈依姝嗔怪了一句,隨後神色變得無比嚴肅,“咱們言歸正傳,還有一件更不對勁的事。我在那兒的時候,明顯感覺到了金烏族高階陰系功法‘釘頭七箭’的氣息!”
要知道,在這世間,巫蠱毒向來不分家,它們之間自有相通之處。
而無論是誰施展功法,哪怕是再怎麼隱藏,身上也必然會有氣息殘留。只不過呢,這種氣息很難被察覺,除非是感知極為敏銳之人,或者是比施術者境界更高的人。
但幸運的是,賈依姝身負特殊的“煞難毒體”,這讓她擁有了異於常人的感知能力。
眾人聽到賈依姝這話,皆是倒吸一口涼氣,臉上露出震驚的神色。在宮廷之中,堂堂國師居然使用如此陰毒的功法,這可真是膽大包天!這功法一旦使出,那必定是要置人於死地啊。
“此等陰毒的功法,到底是用來對付誰的呢?”眾人低聲呢喃。
突然,龍傲華像是想到了什麼,眼神中閃過一絲恍然,“等等……你們還記得那名發狂的祭司嗎?”
眾人聽聞,眼神交匯之間,都已經有了答案。
“大哥,你是說,國師對那名祭司使用了‘釘頭七箭’?那近日鬧得沸沸揚揚的讖語,恐怕也是他故意散播出去的。”吳芸眉頭緊鎖,眼中滿是憤怒。
“看來……我們的這位國師大人也參與進這場陰謀當中,而且扮演了重要的角色。”徐雪說道。
賈依姝咬著嘴唇,眼中閃過一絲決然:“三姐說得對,我們不能坐視不管。既然已經察覺到了國師的陰謀,就必須儘快採取行動。我建議我們先暗中調查國師與哪些人有勾結,他一個人絕不敢如此膽大妄為。”
“七妹勿慌。”龍傲華溫和的抬手,示意賈依姝冷靜,隨後看向沈亦然,“八妹,給七妹講一講方才我們所知的情報。”
“大哥,那我和七妹去查探金烏族內部的情況吧。”吳芸自告奮勇,“畢竟七妹發現了金烏族的高階陰系功法,說不定金烏族內有人和國師串通一氣。她是金烏族人,而我又有‘幻海靈眸’,肯定是事半功倍。”
“不必。”龍傲華卻是否定了吳芸的打算,“四妹,你先按捺住性子。此事牽扯甚廣,若我們貿然行動,稍有差池,便會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大哥所言極是!”一聲朗喝傳來,“松林九傑”排行第六的杜逸塵翩然而至,雖來遲一步,卻泰然自若。
“逸塵”二字,源自唐代許渾《題杜居士》中“逸塵心跡迥,流年坐度冥”,意在超逸出塵,不為俗世所拘。
杜逸塵是龜族人,是杜氏玄龜族嫡子。其身高八尺,身姿如松,面容俊朗,尊貴之氣渾然天成。一雙素手白皙細嫩,仿若羊脂玉,指尖透著書卷的墨香,無疑是常年與書本摩挲的結果。其氣息勻暢沉穩,若幽林深泉;發聲則如洪鐘,聲韻醇厚。雙眸深邃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