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的目的、幕後主使以及下一步的計劃,統統交代清楚。”
也孫鐵木兒抬起頭,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但仍強裝鎮定地冷哼一聲:“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想讓我出賣族人,做夢!”
龍傲惠眼神一凜,站起身來,圍著也孫鐵木兒緩緩踱步,突然停下腳步,猛地一拍桌子:“你以為你不交代,我就拿你沒辦法了嗎?我大興的將士們可不是白白犧牲的,我定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說罷右手成爪,掌中紫電環繞,釋放出強大的內力威壓,已然是十分龍門境中階修為!
豈料也孫鐵木兒卻莫名其妙地問了一句:“你不是大興河南王龍傲惠!你究竟是何人?”
龍傲惠大聲呵斥道:“放肆!本帥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大興河南王龍傲惠!你若再敢亂言,我便讓你嚐嚐這紫電之力的厲害!”說著,他手中的紫電閃爍得更加劇烈,發出“滋滋”的聲響,似乎在印證他的憤怒。
也孫鐵木兒卻彷彿對龍傲惠的威脅毫不在意,他緊緊盯著龍傲惠的眼睛,自顧自地說道:“你騙不了我的。我自幼便對血脈氣息極為敏感,這種源自血脈的熟悉感是不會錯的。你到底是誰?為什麼我感覺你和我有著相同的血脈?為何會冒充龍傲惠?”
這突如其來的質問讓龍傲惠心中一震,臉上瞬間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驚愕,但他久經沙場,很快便穩住了心神,冷哼一聲道:“荒謬!你這賊子莫要在此胡言亂語,妄圖擾亂本帥心智,今日落在我手,還不乖乖交代你方軍情,否則休怪我手下無情!”
也孫鐵木兒大笑起來,笑聲中透著幾分詭異,他大聲說道:“你身上流淌的和我一樣,都是黃金家族最純正的血脈!你以為能瞞得過我?哼,別再自欺欺人了,我倒要看看你怎麼面對這事實。”
“哈哈哈哈!原來如此,這便說得通了!”龍傲惠聞聽也孫鐵木兒之言,朗然一笑,那笑聲在這審訊室中迴盪,竟有幾分暢快之意,“未曾想,你竟能敏銳至此,原來是同出一脈,皆為孛兒只斤的後人,怪不得能察覺出異樣!”
他目光沉靜,似是已將事情看透,深知此刻再繼續偽裝下去,不過是掩耳盜鈴,徒勞無功罷了。
於是,只見他悠悠抬起右手,修長的手指緩緩伸向自己的臉頰,輕輕捏住麵皮一角,而後猛地向上一揭,一張製作精巧、幾可亂真的人皮面具便被完整地摘了下來,露出了一張原本被隱藏在其下、滿是桀驁不馴之氣的面龐。
瞧那眉眼,瞧那輪廓,不是宮川又是何人!
也孫鐵木兒乍見此景,不由得當場一愣,但不過轉瞬之間,他便回過神來,他目光如炬,緊緊地盯著宮川,“你究竟是何人?為何有我黃金家族的血脈?還有,你究竟為何要冒充龍傲惠?有何不可告人的目的?”
“哼!”宮川聞言,不屑地冷哼一聲,滿臉的傲慢與輕蔑,“你這階下之囚,還輪不到你來質問本王!今日我且問你,你乃孛兒只斤氏哪一家的後人?”
“笑話!”也孫鐵木兒挺直了脊樑,臉上帶著身為皇族後裔的驕傲與自豪,高聲回道,“我乃大元晉王也孫鐵木兒!你說我是哪一家的子孫?”
“晉王……嗷,你是真金的孫子、甘麻剌的兒子,確實是貨真價實的孛兒只斤後代、黃金家族的兒郎!”
也孫鐵木兒聽聞宮川此言,頓時怒目圓睜,額上青筋暴起,臉上的肌肉因憤怒而微微顫抖,他大聲怒斥道:“你這狂徒!竟敢如此直呼我先輩名諱,當真放肆至極!”
宮川卻仿若未聞,只是淡然一笑,那笑容中帶著幾分嘲諷與不屑,彷彿世間萬物皆不被他放在眼中。
他微微仰頭,眼神中透著一種莫名的傲慢,悠悠開口道:“哼!我直呼真金、甘麻剌大名又如何?那是你的先輩,與我何干?再說了,就算你爹甘麻刺此刻站在此處,也得恭恭敬敬地喚我一聲叔叔!”
也孫鐵木兒聞言,眼中滿是震驚與疑惑,他強忍著怒火,死死地盯著宮川,一字一頓地問道:“你究竟是誰?為何口出狂言?我孛兒只斤家族的血脈傳承清晰可辨,從未聽聞有你這號人物!”
宮川臉上的嘲諷之意更濃,他雙手抱胸,微微揚起下巴,緩緩說道:“我乃是大興皇帝陛下義子,武成王宮川,不過,我曾經還有另一個名字,叫孛兒只斤·明闊川,想必這個名字,你應該有所耳聞吧。”
也孫鐵木兒像是聽到了什麼難以置信的事情,猛地倒吸一口涼氣,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後一仰,驚呼道:“你……你就是當年那個質子!這怎麼可能?你不是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