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了。
松山眼神冰冷,上前一步,居高臨下地看著也孫鐵木兒,往昔的酸澀與憤恨如潮水般湧上心頭,他的聲音微微顫抖,冷笑道:“當年父親將我送到聖教,從那一刻起,我便墜入了無盡的深淵。在聖教中,我受盡了冷眼與嘲笑,那些人因為我是被家族拋棄的庶子,便肆意欺凌我,稍有不慎,便是一頓毒打。
“夏日時,我要忍受酷熱與蚊蟲叮咬,在悶熱的屋子裡誦讀那些晦澀難懂的教義,稍有懈怠,便是嚴厲的懲罰!冬日裡,我身著單薄破舊的衣裳,在冰天雪地中為他們勞作,手腳長滿凍瘡,鑽心地疼。”
“而你呢?在皇室裡享受著榮華富貴,被眾人簇擁呵護,什麼都不用做,輕而易舉就擁有了我夢寐以求卻求之不得的一切。可你看看你,簡直就是個扶不上牆的爛泥!”
也孫鐵木兒漲紅了臉,想要反駁,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松山聲音因憤怒而微微顫抖,繼續惡狠狠地說道:“今日為了救你這無用之人,我聖教折損了一名得力護法!你這般怯懦無能,在戰場上毫無招架之力,若不是我聖教及時出現,你早就成為大興人的刀下亡魂了,哪裡還有機會在這裡叫嚷!”
也孫鐵木兒心中滿是憋屈與不甘,他狠狠地咬了咬牙,臉上帶著一絲倔強與不服氣,強辯道:“那是這個廢物自不量力!明知自己與那大興將領在修為上有著天壤之別,卻還執意要去送死,如此愚蠢之舉,這又能怪得了誰?要我說,他根本就是白白送死,死不足惜!”
“你給我住口!”松山像是被觸碰到了逆鱗,頓時怒喝一聲,那聲音猶如洪鐘般在四周迴響,震得人耳中嗡嗡作響。他額頭上青筋暴起,雙眼圓睜,死死地盯著也孫鐵木兒,大聲吼道:“他不是什麼廢物!他有自己的名字,他叫福寶!他是我聖教的兄弟,為了救你這不知感恩的傢伙,付出了生命的代價,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裡詆譭他!”
也孫鐵木兒被松山這突如其來的暴怒嚇得微微一愣,臉上閃過一絲驚恐,但很快又恢復了那副倔強的模樣,他撇了撇嘴,壓低聲音嘟囔道:“哼!我才不稀罕你們救我,你們聖教向來居心叵測,這次出手肯定別有所圖,別以為我不知道。”
松山眼中閃過一絲不屑,他微微眯起眼睛,眼神中滿是輕蔑與厭惡,冷哼一聲道:“哼,有沒有目的,還輪不到你在這裡指手畫腳。少廢話,跟我走,去見首席大師,他自然會有安排。”說罷,他不耐煩地一揮手,示意手下將也孫鐵木兒強行帶走。
也孫鐵木兒見狀,頓時驚恐萬分,他拼命地掙扎著,雙手雙腳在空中胡亂揮舞,嘴裡不停地怒吼道:“我可是大元堂堂正正的晉王,你們這群大逆不道的狂徒,怎敢如此對待本王!你們就不怕受到皇室的嚴懲嗎?你們聖教當真敢公然與皇室作對嗎?”
還未等松山開口回應,一旁的布赫長老臉上露出一絲冷笑,那笑容中充滿了嘲諷與得意。他冷冷地說道:“與皇室作對?哼,我們聖教在這世間屹立多年,豈會懼怕你們這早已腐朽不堪的皇室?晉王殿下,你還是乖乖聽話吧,大師只說要你活著,可沒說一定要讓你毫髮無損地活著。你若是識趣,就老實配合,否則的話,有你好受的!”
說罷,布赫長老身形一閃,快速上前,手法凌厲地封住了也孫鐵木兒的氣穴。
剎那間,也孫鐵木兒只覺得體內的氣息瞬間凝滯,渾身的力氣彷彿被抽空一般,身體也變得綿軟無力。他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驚恐與絕望,嘴裡還想要呼喊,卻只能發出微弱的聲音。
幾名黑衣人見狀,毫不猶豫地走上前,他們動作粗暴地架起也孫鐵木兒,完全不顧他那徒勞的掙扎和憤怒的叫罵聲,如同拖死狗一般,將他強行架走。
松山和布赫並肩走在前面,沉重的氛圍彷彿將兩人籠罩其中,每一步都似有千鈞之重。
布赫長老緊鎖著眉頭,臉上的擔憂之色溢於言表,他猶豫再三,終是壓低聲音開口道:“教子殿下,您此番行事,心裡可有十足的把握?這步棋下得,實在是險啊。”
松山的臉上瞬間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恨意,他緊咬著牙關,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哼,若依著我內心的真實想法,這等廢物,就算死上一萬次,也難解我心頭之恨!但無奈,他如今卻是我們整個計劃的關鍵一環,為了大局著想。”
布赫長老微微嘆了口氣,神色有些憂慮地說道:“如今教主年邁,精力漸衰,教中大小事務早已皆由首席大師定奪,聖子之位也空懸已久,各方勢力都在暗中覬覦。您這次救下也孫鐵木兒,想要借他之力上位,可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