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招架不住,眼神中露出一絲慌亂。他的匕首雖奮力抵擋,但每一次與鐵棍的碰撞,都被震得虎口發麻,手臂痠麻無力。
武嵩瞅準黑衣人一個破綻,大喝一聲,鐵棍帶著千鈞之力狠狠砸下。黑衣人躲避不及,被鐵棍結結實實地擊中,頓時口吐鮮血,身體像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倒飛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抽搐了幾下便沒了動靜,竟是被武嵩一棍斃命。
魯答這邊也沒閒著,怒吼著朝那挾持也孫鐵木兒的神秘人衝去,一人迎面將他攔住,他二話不說便揮拳攻了上去。只見他拳風呼嘯,帶著雄渾的內力,似要將眼前之人一舉擊潰。
那神秘人卻冷笑一聲,腳步輕點,身形靈活地避開了魯答的攻擊,緊接著反手拍出幾掌,掌力看似輕飄飄的,卻蘊含著剛猛的勁道。
魯答不敢大意,連忙運起內力抵擋,兩人瞬間你來我往過了幾招。
然而,這神秘人實力著實高強,出招的速度越來越快,角度也越發刁鑽,魯答漸漸有些應接不暇。
幾招過後,神秘人找準機會,猛地一掌拍在魯答胸口,魯答只感覺一股大力襲來,整個人向後倒飛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口中溢位一絲鮮血。
武嵩在一旁看到魯答受傷倒地,頓時怒火中燒,他握緊手中的長棍,腳下猛地一蹬地面,便要朝著那神秘人衝上去,想著定要為魯答報仇。
可魯答見狀,趕忙強撐著身子,伸出手阻攔住武嵩,焦急地說道:“武嵩兄弟,莫衝動!此人修為恐怕是十分龍門境,且功夫詭異,怕是大有來頭,你貿然上去,怕是會吃虧啊。”
武嵩眉頭緊皺,一臉不甘,卻也知曉魯答是為自己著想,便停住了腳步,只是眼神依舊死死地盯著那神秘人,手中的長棍因用力而微微顫抖,隨時準備再次出擊。
“你這路數竟是佛家功夫!你究竟是何方神聖?”魯答艱難起身,吐了一口血水問道。
不怪魯答能一眼看穿,他在松林學院畢業後,便奔赴嵩山少林寺,潛心修行了整整三年,法名“至深”,在那青燈古佛之畔,日夜參禪習武,磨礪身心。
正因如此,他如今頭髮尚短,恰似新茬初萌,配上他原本白皙的膚色,頭頂那清晰可見的戒疤更是顯眼。
“什麼?此人是佛家中人?”武嵩也十分震驚,他雖未正式遁入空門,卻也一直以行者的身份行走世間,可以說與佛門淵源亦是頗深。
長久以來,他們二人於佛門之中或修行或交流,對那些聲名遠揚的佛家高手,即便未曾一一結交,也大多有所耳聞或親眼得見。
然而眼前這神秘人,從其身形輪廓到周身散發的氣質神韻,皆透著一股陌生之感。
那神秘人聽聞魯答之言,身形微微一滯,旋即發出一陣低沉沙啞的笑聲,笑聲中隱隱透著不屑與神秘。
可他並不作答,身形如鬼魅般一閃,趁著眾人愣神之際,再次裹挾著也孫鐵木兒飛速逃離。其速度之快,猶如一道黑色閃電,瞬間拉開了一段不小的距離。
魯答望著神秘人遠去的方向,眼神中滿是不甘與憂慮,但當下還押解著眾多俘虜,實在不宜貿然追擊。
武嵩恨恨地將長棍杵在地上,激起一片塵土,開口道:“魯答兄,眼下這情形,我們該如何是好?也孫鐵木兒被擄走,這可如何向大帥交代?”
魯答擦了擦嘴角殘留的血跡,強忍著胸口的疼痛,微微皺眉說道:“事已至此,我們先將這些俘虜押解回營吧。此次行動出現這般變故,我們難辭其咎,必須儘快去大帥處請罪,如實稟報今日發生的一切。”
武嵩默默地點了點頭,二人開始整頓隊伍,清點俘虜人數,確保沒有漏網之魚。魯答強撐著精神,指揮著士兵們將俘虜們用繩索串連起來,排成一列縱隊,派重兵看守押解。
在回營的路上,氣氛異常沉悶。魯答和武嵩騎著馬走在隊伍前列,兩人皆是心事重重。
魯答不時地捂著胸口,輕咳幾聲,臉色愈發蒼白。
武嵩見狀,擔憂地說道:“魯答兄,你傷勢不輕,待到了營地,一定要找軍醫好生看看。”
魯答微微抬起手,輕輕擺了擺,臉上擠出一絲勉強的笑容,說道:“不礙事,些許小傷罷了,當務之急是儘快去向大帥覆命。你我都清楚,此次行動出現這般變故,已然偏離了預期的軌道,大帥那邊想必還在等著我們的訊息,此事耽擱不得。”
他頓了頓,手撫著胸口,眉頭微微皺起,似乎仍在回想著方才激烈的打鬥場面,接著說道,“方才與那神秘人交手時,我便察覺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