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個村子。
“用你的豬腦子好好想想!你以為這些人是好對付的?他們一個個老奸巨滑,怎會輕易中我們的計?稍有差池,到時候不但任務完不成,你我都得腦袋搬家!給我冷靜點,別衝動行事!”脫虎脫緊鎖眉頭,滿臉疲憊地抬起雙手,使勁揉了揉那突突直跳、發疼不止的太陽穴,試圖緩解內心的煩悶,同時大腦飛速運轉,全力思考著當下這棘手的局面。
想當初,他們一行五十人滿懷壯志豪情來到這宜陽城,彼時聽聞南疆戰事陷入膠著之態,局勢混亂不堪,便認定這正是天賜良機,尋思著趁此良機暗中除掉朱世珍簡直易如反掌。
畢竟他們個個武功都有七八分修為,心中自然有著幾分底氣,覺得這計劃實施起來並不會太過艱難。
直至大軍出城奔赴前線,他們瞅準時機,果斷開始了刺殺行動。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他們萬萬沒有料到,諸葛空名此番前來支援時,竟帶來了一支令他們聞風喪膽的“秘密武器”——火器營。
更為要命的是,這火器營並未跟隨大軍一同出征作戰,反而留在城中,專職擔任起了護衛的職責,將朱世珍的府邸及縣衙等地守護得如鐵桶一般。
有道是:
功夫再高,也怕菜刀。
脾氣再衝,也怕火銃。
在這威力巨大的火器面前,他們那精湛的武藝竟也顯得如此無力。縱使他們滿腔熱血、勇猛無畏,可面對那黑洞洞的火銃槍口,也不得不暫避鋒芒。
一場激戰下來,他們損失慘重,五十人的精銳隊伍如今只剩下區區十九人。
再之後,南疆狼族猶如風捲殘雲般被擊敗。
這殘酷的現實讓脫虎脫的心中充滿了不甘與無奈,他在密室內來回踱步,思索良久後,神色凝重地對王掌櫃說道:“你稍後便將這三陽樓照常開業,多日閉門,難免惹人懷疑。如今形勢緊迫,我們切不可再出任何紕漏。”
王掌櫃面露難色,囁嚅道:“將軍,這倉促開業,食材怕是準備不齊,而且我這心裡也實在沒底,萬一露出什麼馬腳……”
脫虎脫目光如炬,打斷他道:“閉嘴王浪!這是命令!你只管照做,食材的事,想辦法去其他店鋪拆借一些,先應付過去。我們也會換裝幫你,你只需留意各方來客,尤其是與朱世珍及其手下相關的人,若聽到什麼風聲,務必第一時間傳訊息給我們。”
王掌櫃無奈地點點頭,應承下來。
脫虎脫隨即轉身對剩下的兄弟說:“如今局勢突變,我們不可輕舉妄動。稍後大家分成幾撥,扮作尋常百姓,在三陽樓附近及朱世珍府邸周邊暗中查探。”
眾人齊聲應和,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各自散去準備任務。
王掌櫃縮著脖子,聲音顫抖且微弱,帶著一絲小心翼翼的試探,再次囁嚅著開口道:“將……將軍……”那聲音小得就像蚊子嗡嗡,似乎生怕惹惱了眼前這位煞神。
脫虎脫聽到王掌櫃這畏畏縮縮的聲音,臉上瞬間佈滿了陰雲,不耐煩地皺起眉頭,粗聲粗氣地吼道:“又怎麼了?有話快說!別在這吞吞吐吐的!”
王掌櫃嚇得渾身一抖,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下來,他嚥了口唾沫,眼睛裡滿是驚惶與無奈,結結巴巴地說道:“我店裡的夥計……他們……他們都被你們……”話到嘴邊,卻又不敢直言,那眼神中滿是對未知後果的恐懼。
脫虎脫一聽便明白了他的意思,滿不在乎地撇了撇嘴,眼中閃過一絲狠厲,理所當然地說道:“都說了我們會換裝幫你!怎麼,你還不樂意了?況且,你的食材不是正好不夠嗎?用他們的,既能解決你的問題,又能讓我們隱藏得更好,一舉兩得的事兒,你還在這瞎操心什麼!”
“啊!這……”王掌櫃聽聞此言,只覺頭皮發麻,雙眼驚恐地瞪大,臉上血色盡失,身體也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幾步。
不久後,三陽樓在王掌櫃的忐忑籌備下重新開業。雖說食材準備得略顯倉促,但好在勉強應付了過去。
未時初,樓裡迎來了四位與眾不同的客人,一男三女。四人進店後,便選了一處靠窗的位置坐下。
黑衣女子狄仁婕,渾身散發著一種幹練果決的氣質,舉手投足間盡顯利落。她不動聲色地環顧四周,看似隨意,實則目光敏銳地打量著店內的每一個角落和每一個人。
青衣女子袁芳,眉眼中透著颯爽英氣,身姿矯健,一看就有著不凡的身手。她正襟危坐,雙手自然地放在桌上,但其指尖卻時刻保持著警覺,輕輕搭在桌沿,彷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