懼!管他強敵如雲,管他險阻重重,吾等皆為鐵血兒郎,心懷蒼生,勇往直前,絕不退縮!縱有千難萬險,吾等亦將浴血奮戰,至死方休!
吾等誓言:蒼天在上,后土為證!不破腐朽,誓不罷休!不立正義,永不回頭!此番起兵,定當還世間一個朗朗乾坤,還百姓一個太平盛世!若有違此誓,天誅地滅,人神共憤!”
“儒兒,你可知道此檄文究竟是由何人所撰寫而成?”楊蒯語氣深沉且帶著幾分凝重。
“孩兒自然知曉,這篇檄文乃是陛下當年起兵立志恢復我華夏榮光之時,親自授意並責成五位重臣共同揮筆書寫而就,而父親大人您,正是那五人之中的一員!”楊儒抬起頭來,目光中滿含對父親的崇敬之情。
“沒錯,確實如此!那也是為父從政的開端!若不是當年陛下親自點將,只怕為父現在可能會做一個教書育人的先生吧!當然了,做教書先生也沒什麼不好,只不過從政對為父來講,更加的海闊天空嘛!”
“父親讀書堪稱學富五車,從政也定不弱於人後!”
楊蒯頓時心中一痛,“不弱於人後嗎……想當初我們五人一同受命於陛下,肩負起這重大使命。如今,陳康已貴為我大興王朝的首席異姓王,權傾朝野;曾仕、趙孟頫和徐世知也都位極人臣,皆得以拜相。唯有為父......”說到此處,楊蒯原本堅毅的面龐之上,驀地閃過一絲難以掩飾的落寞之色。
楊儒看著父親落寞的神情,心中暗道父親果然心有不甘。
他上前一步,緩緩說道:“父親,孩兒明白您心中的抱負未能盡展。如今河南王既有此大禮相贈,又有如此大志,父親不妨就此站隊河南王,以圖富貴。”
楊蒯微微眯起雙眼,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光芒,心中暗自盤算著如何試探這個兒子。他微微搖頭,沉聲道:“儒兒,你以為為父真的只是為了富貴嗎?”
“孩兒不敢,只是覺得父親之才不應被埋沒。”楊儒連忙解釋。
楊蒯繼續說道:“這天下局勢,風雲變幻,為父豈能輕易站隊!那河南王雖有大禮相贈,可這背後的風險又豈是輕易可承受的?”
“那父親您……”
“吸引我的是他方才說過的一句話……”
楊儒當然知道,方才龍傲惠所言:敏國公與徐世知爭奪鳳族族長之位,可徐世知既是陛下的小舅子,又是龍傲華的準岳丈,勢力龐大,若不另尋助力,恐難有勝算。
“父親,您終究還是想做鳳族族長。”
“當然!鳳族族長之位誰人不想?儒兒啊,為父太想進步了……可恨那徐世知仗著皇親國戚的身份,處處壓為父一頭,但為父也不是輕易退縮之人。”
楊蒯頓了頓,眼神中閃過一絲狡黠,接著說道:“儒兒,你且說說,若為父真的站隊河南王,會有怎樣的後果?”
楊儒略作思索,正色道:“父親,孩兒以為,站隊河南王雖可能在短期內獲得富貴與權勢,但河南王起兵謀反,乃是大逆之舉!若失敗,楊家必將陷入萬劫不復之地;就算成功,父親也難免被世人所不齒!昭昭青史上留下罵名!”
“迂腐至極!留下罵名?哼!歷史從來就是勝者創造的!而勝者就是英雄!幾千年的中國歷史我們記住了誰?秦皇、漢武、唐宗、宋祖,再加上一個成吉思汗,是吧!”
“史書太薄,寫不盡百姓之苦難!父親,孩兒從小就聽您說這番言論,為何今日卻口出如此無情勢利之語?”
楊蒯微微頷首,心中對兒子暗暗讚賞,臉上卻依舊不動聲色,接著又問道:“百姓?請問,百姓是誰?他在哪裡?算了,為父不與你計較!我且問你,那若為父不站隊河南王,又當如何?”
楊儒回應道:“父親,若不站隊河南王,雖可能暫時失去一些機會,但可保持中立,觀察局勢,再做定奪。且楊家一直以來忠君愛國,若堅守此道,即使局勢再亂,楊家也能保得清名。”
楊蒯嘴角微微上揚,眼中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欣慰。他繼續試探道:“那依你之見,為父當如何抉擇?”
楊儒堅定地說道:“父親,孩兒以為,楊家當以忠義為本,不可輕易背叛陛下與太子。至於鳳族族長之位,父親可憑藉自身的才能與品德去爭取,而非藉助外力。”
“那你自己什麼態度?”
楊儒毫不猶豫地回答:“請父親恕罪!不論是君臣之節,還是朋友之義,無論如何孩兒都要堅定地站在太子那邊,為太子效命!”
聽到這裡,楊蒯心中大喜,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