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內,在一片凜冽的北風中,十幾個體型彪悍的男子低著頭,由衷地懇求道:“尊敬的大人,請您也帶我們一同離開吧!”他們恭敬地跪於陳瀚身前,聲音中滿是期待與哀求。
然而,陳瀚一言不發,搖了搖頭,拒絕了幾人的請求。然後,一抹幽藍色的光在他指尖流轉,他身旁的一位少女被他送往了天際。此刻,在數百米的高空中,飄浮著不少人。
這裡是北境,一年四季都被冰雪所覆蓋,居民們自幼就適應了酷寒的環境,再加上他們身上還穿著厚重的衣物,因此並不太懼怕高空中的寒冷。
儘管如此,他們也只是不怕冷而已。處在這樣的高度還是讓大多數人感到不安和恐懼,很多人只是蜷縮著,緊閉起了雙眼,生怕自己稍有不慎便會摔下去。
有的則是相互依偎著,向對方尋求安慰的同時,也給予對方安全感。只有少數幾個大膽的孩子睜大了眼睛,目不轉睛地凝望著下方的世界,即使視野模糊,什麼都看不見,他們卻依舊興致不減。
眼見陳瀚態度堅決,這些人暗自交換了個眼神,彼此的眼神中都閃過一抹厲色。下一瞬,他們突然暴起,朝著陳瀚發起了攻擊,他們手中的利刃都散發著冰冷的寒芒。
見狀,陳瀚不由得流露出深深的遺憾與哀傷,似是在感嘆曾經美好事物的消逝,又似乎是在哀嘆即將出現的悲劇,“卿本佳人,奈何為賊呢?”
當然,雖然他表面上露出了幾分憂傷,但當他要動手的時候,卻是沒有一絲一毫的遲疑。一瞬間,貼在後腰的短刀如同閃電般出現在了他的掌中,鋒芒畢露!下一秒,他朝來人的方向隨意踏出了幾步,刀光亦如影隨形。
“嗤嗤——!”瞬息之間,短刀在他的手中彷彿化作了疾風驟雨,快得令人難以捕捉。那一刻,天地之間只剩下清脆的破風之聲,刀光如同流星劃破長空,留下一道道絢麗又不失致命的痕跡。
幾乎是在同一時刻,那十幾名男子還沒反應過來,便已被無情地割斷了喉嚨。他們喉間的血管中血液噴濺而出,一股股血腥之氣迅速瀰漫開來。
殷紅的鮮血,如同盛開在冬季荒野上的妖豔花朵,與漫天飛舞的雪花交織在一起,構成一幅悽美卻又震撼的畫面。此刻,寒風彷彿也在為這一幕哀歌,將那一片片血花染成血紅之色。
陳瀚沒有對這些人展示什麼仁慈,無論他們的初衷是想要取他性命,或是脅迫他將他們帶離險境,在他看來都沒有任何區別。既然對方打算對他不利,那麼他自然也不會手下留情。
那句話是怎麼說的?“我給你的才是你的,我不給你,你不能搶。”要是他們再多說幾句軟話,他大機率是會答應的,可惜……
“你們這麼勇,怎麼不和軍隊拼命呢?”他對著倒在地上的屍體說了這麼一句話,旋即彎腰拾起地上一把品相不錯的長刀,隨手隨手丟掉手上的短刃。
接著,陳瀚飄到半空中和屋簷相近的高度,隱藏在建築後,順便還隱了個身,遙望著城門那。正常來說,他完全無需這麼小心,畢竟他隨時隨地可以抽身離去。
但他始終明白一個道理,低調行事總比張揚跋扈更加穩妥。為了後續行程的順利進行,他需要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在營救的過程中,陳瀚也瞭解到這支軍隊是南方強國的侵略軍。考慮到自己的目的地正是該國,萬一在這裡被人記住,那不是自找麻煩?那些主角因一時疏忽而導致事態惡化的情節屢見不鮮,他可不想重蹈覆轍。
反正就是多費點心思,連時間都不會浪費,何樂而不為呢?
城牆外,一片狼藉,屍山血海觸目驚心,不乏跪倒在地、狀若求饒的死者,只是他們很顯然依舊沒能逃過被敵人殺害的命運。
目睹這樣的慘象,陳瀚心頭不禁泛起陣陣苦澀,卻還是沒有萌生援助的意思。他還看到了一個銀髮男子摧毀城門、血水四溢的恐怖場景,那破壞力都快能趕上雞、兔符咒的組合技了。
理論上說,只要他用上龍符咒,就能打敗對手。可就算對方是主將,他還將其打敗了。可那人身後也有龐大的兵力作為後盾,他又怎麼可能在這種情況下拯救全城的居民呢?
因此,見到那時的情景後,他就徹底死了心,只想在有限範圍內救助無辜。如果他想不開,要和軍隊硬剛的話,那恐怕連他自己都會搭進去……
最後一絲希望盡去後,他便決定要離開了。下一瞬,幽藍色光芒一閃,陳瀚的身形直衝雲霄。然而,就在這時,他的雙眸中閃過一抹錯愕與警覺。
在他的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