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試當天,陳瀚一大早來到了學校,至於有多早?只要趕在上課鈴響之前踏入校門,那就是沒遲到,遲的反義詞是早,他早到了,沒毛病!
他開啟鞋櫃,動作沒有絲毫遲疑,隨手把幾個粉色的信封一股腦全塞進書包,然後拿出室內鞋換上。
陳瀚並不是什麼校園名人,可情書這種東西從開學到現在卻是基本沒停過,而究其原因,除了臉以外,似乎也很難找出其他更合理的解釋了。
不知不覺,開學已經過去一個月了。在這段時間裡,他的社交圈子小得可憐,也就和四小隻來往密切些,真知子勉強能算半個。兩人在值日的時候會有幾句簡單的交流,除此以外,交作業的時候也會產生交集。
在極其注重集體氛圍的日本校園裡,像陳瀚這種孤僻的學生,按常理來說本應不太受同學們歡迎。可現實卻是他情書不斷,靠的自然是臉了。
二柱子一天到晚獨來獨往不說,還總是冷言冷語的,可即便如此,依舊有眾多迷妹為他傾心,靠的不正是宇智波一族祖傳的高顏值嗎?
“還真是看臉的無聊世界啊……”
這可不是陳瀚自己的感慨,而是不知何時悄悄來到他身旁的墮天使說出的話。
‘怎麼?這樣的世界又又要被你毀滅一次了?’陳瀚搖了搖頭,在心裡吐槽著,嘴上又換了種說法,語氣平和地說道:“你說的不準確。”
“哈?”珈百璃一雙大眼睛裡寫滿了不解。
“如果只是單純看臉的話,你收到的情書應該也不會少。所以……”陳瀚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
珈百璃稍微被勾起了些興趣,追問道:“所以什麼?”
陳瀚一臉嚴肅,擺出一副認真解釋的模樣:“還看氣質。”
“呵呵!”被嘲諷了,珈百璃自然不會給他什麼好臉色,她翻了個白眼,丟下一聲冷笑後,便徑直朝著教室走去。
陳瀚望著珈百璃離去的背影,默默無言。這年頭,說句真話怎麼就這麼難?居然都沒人相信。
其實,他還真不是在開玩笑。珈百璃墮落之後,身上自然而然地散發出一種頹廢的氣質,在其他同學眼中,這種氣質就是不良少女的氣場。
這樣一來,其他人連輕易靠近都不敢,更別說送情書了。當然,如果真有那種抖,或者對不良少女情有獨鍾的人,那就另當別論吧。
到了教室,陳瀚把那幾封情書拿了出來,沒有拆,而是塞進了課桌。課桌裡的情書擺放得十分規整,整整齊齊地疊成了好幾摞,就是沒有一封是拆開的。
如果他貿然拆開其中一封,亦或是找送情書的人出來面談,那無疑是自找麻煩。一旦開了這個頭,後面就沒完沒了了。他上學是來體驗校園生活的,又不是來找罪受的。
雖然這東西也是校園生活的一部分,偶爾經歷一次,或許還會讓人覺得有趣。可如果每天都有的話,只會讓人煩不勝煩……
此刻,由於考試即將到來,教室裡瀰漫著一股凝重得近乎壓抑的氣氛。以往那些對聽課興致缺缺的學生,如今也都一反常態,手上捧著本書翻看著,試圖在最後的時間裡多記住一些知識點。
“我總是臨時抱佛腳,臨時抱佛腳……”背景音樂再次響了起來。
剛聽到考試的訊息,這個拍著胸脯表示自己要裸考,那個一臉輕鬆地聲稱自己絕不不復習。可要是真有人傻乎乎地信了這些話,等到成績公佈時,大機率會驚愕地發現,原來真正裸考的只有自己一個人,都是套路啊……
偏差值,是考試成績計量方式,指相對平均值的偏差數值,這是一種對學生智慧、學力的計算公式得出的結果。偏差值與個人分數無關,反映的是每個人在所有考生中的水準順位,也就是排名。
和齊神一樣,陳瀚沒有什麼一鳴驚人的打算。成為老師眼裡的優等生固然是有許多隱性特權的,可他要這東西有什麼用?
比起特權,上課時不時要回答下問題,在老師說得動情的時候,還要給足情緒價值,這些事情可要麻煩得多。只要偏差值不要低得太離譜,不至於招來老師的單獨談話,就已經足夠了。
沒過多久,考試就正式拉開帷幕。鈴聲響起的那一刻,教室裡瞬間安靜下來,只能聽到筆尖在試卷上摩挲的沙沙聲。
得益於自己不俗的記憶力,哪怕是剛穿越過來時最為薄弱的日語,經過這段時間和其他人的交流,以及上課時學魔法不夠專注,不小心讓其他知識進入了大腦,陳瀚如今也能輕鬆控分了。
不過,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