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人對外宣稱青州府進了盜匪,需要進行全城搜捕。這就導致城內的十分冷清,只能看見巡城計程車兵和衙役正在挨家挨戶的搜查,雖沒有搜尋到要找的舞姬們,倒是趁此機會抓了許多藏匿的作奸犯科之人。
就在沈羨之在家裡給人訓練的時候,王文彥應邀去了雲間來。
他進去的時候,柳娘子正在桌前侍弄著蘭花,不由得脫口而出,“空谷幽蘭獨自香,清風拂面心神爽。”
柳娘子含笑回眸,“蘭花素有君子之稱,公子是將妾比作蘭花嗎?”
王文彥說道:“蘭香清幽,非近不可聞,恰似君子之德,內斂而不張揚,淡然而有深意。”
柳娘子將侍弄好的蘭花擺在窗前,讓其迎風而吹。隨後才行了一禮,微微一笑,沒有接話,反而說道:“妾身聽聞賀家進了盜匪,公子安否?”
王文彥自來熟的坐下飲茶,然後張開雙手展示道:“自然無恙,只是今日盜匪橫行,娘子還是小心些。”
柳娘子用袖子微微遮了遮嘴,笑道:“妾身在這雲間來又不出去,怎會碰見盜匪?”
“想來也是,你今日不會就是單單為了見我安然與否?”
“不然公子以為呢?”
王文彥笑而不語,等著對方繼續說下去。
柳娘子這才說道:“如今有盜匪在城內,雲間來的姐妹們都惶恐不安,只是不知這盜匪什麼時候能抓住?”
王文彥已經從父親那裡聽說過在賀家行兇的是死士,而那些舞姬恐怕也是死士,有人派了死士來青州想要將這裡的水攪渾,而青州的官員都想維持現狀,所以都很配合的全力搜捕。
此事涉及京城,水太深,父親不想深入其中。這話自然不可能對柳娘子說。
他覺得柳娘子是想問城門什麼時候開,搜捕什麼時候結束,於是說道:“想來是什麼時候抓住,什麼時候結束,你問這個做什麼?”
柳娘子喝了一口茶,這才將早就想好的說辭講出來,“因為搜捕,雲間來的生意慘淡,妾身倒是不要緊,不過其他姐妹們擔心再這樣下去,她們生活為艱,這才託妾身問一問。”
見對方這麼說,王文彥這才相信了一半,之前還說擔心自己的安危,這純粹就是騙人的鬼話。
“時間不會太長,挨家挨戶搜完,城門自然就開了。”
柳娘子從這還已經聽出來了,王大人對於背後是誰根本不想深究,如今弄出這番動靜,不過是想警告對方手不要伸的太長。
兩人又說了一番話,王文彥這才離開雲間來。
“出來吧!”柳娘子將人送走之後,對著屋內說道。
這時候,一個面容清秀的女子從屏風後走了出來。如果沈羨之在這裡的話,定能認出此人!
“十七。”
柳娘子一聽這話,面目變得有些猙獰,怒道:“我說了多少遍了,不要叫我十七!”
“那叫你柳大丫?”
柳娘子拔出頭上的簪子朝著女子甩了出去,“我說了,我叫柳婉箐!”
女子輕鬆躲過,將插在牆上的簪子拔出遞給柳娘子,說道:“你可以叫我十三,小木子或者木涼,我就不介意。”
柳娘子接過簪子重新插在頭上,冷冷地說道:“方才的話你也聽到了,王大人只是想警告一下,所以用不了多長久你就可以離開了!”
木涼輕笑道:“你就這麼迫不及待的讓我走?”然後又說,“也是,畢竟我在這裡會打擾到你的好事。”
“你管不著我,這次任務失敗,你還是想著回去怎麼交差吧!”
原本還一臉笑意的木涼在聽到這句話之後,不禁打了個寒顫,任務失敗是要受到懲罰的,那非常殘酷,經歷過第一遍之後就不想在有第二遍。
“是那個沈羨之太厲害了。”
“你說給我聽沒用,還是回去給總管說,看你逃不逃的過懲處!”柳娘子看到木涼的臉色的變化,帶著嘲諷的語氣,“還是說上面會派你殺了沈羨之?”
木涼臉色粲然,“沈羨之的父親沈北淵無論是在官場,還是在民間都很有聲望,更不用說沈羨之還考了省元。”
柳娘子笑道:“是啊,上面不會輕易得罪這種十分有影響的人物,畢竟他們很有影響力。”
就在這時翠珠敲門進來,“娘子,官兵們就要查到這裡了。”
“嗯,我知道了。”柳娘子又看了看木涼,“你也去換一身吧。”
沒過一會兒,幾個衙役推門而入,他們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