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家請的舞姬裡頭竟然有訓練的刺客!賀家是青州有名的糧商,如今朝局紛亂,一旦發生戰亂糧食尤其重要。
過了一會,舞姬們的表演結束,全部退了出去,大家都在推杯換盞。
沈羨之也正和其他人應酬著,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臉生的小廝在端酒水的時候,不小心將其灑在了徐瑾言身上。
賀家二少爺賀歲海本來今天心情不錯,可是家裡的下人接二連三的出差錯,讓賀家在外人面前很丟份,見狀便忍不住開口斥責,“你怎麼做事的?這麼不小心?”
徐瑾言因為已經和賀家姑娘交換了信物,以後的妻子就是對方了。所以並沒有在意,反而說道:“不要緊,不要緊。”
那小廝也是很有眼色的彎腰拱手道歉,“是小的莽撞了,小的這就帶徐家大少爺下去換衣裳。”
已經這樣了,賀家二少爺也只能說道:“瑾言先去換衣裳吧。”
話說這賀家祖母還在,但賀家祖父去世,如今賀家的掌家人是賀家大房。而賀家二房也在一年前與大房分家,所以賀家大房的好多小廝賀歲山是見過的,即使沒見過也會眼熟,如今這個卻沒見過,所以才有此一問。
賀家二少爺的堂兄賀歲山看著方才遠去的下人,不禁說道:“今天這麼重要的場合,大伯母怎麼能讓新買的小廝上這來?”
賀家二少爺賀歲海發覺不對,“不對,這家裡哪有新來的小廝。”
“遭了!”沈羨之想到今天來的這一波舞姬,這些人竟將主意打到了徐家身上。
旁邊的幾人見沈羨之猶如離弦的箭一般已經衝了出去,賀家的兩個少爺也反應了過來,跟著出去了。
沈羨之跑出去之後,拉住一個下人問道:“方才徐家大少爺朝那個方向去了?”
小廝雖然不明所以,但趕緊朝右邊指去,“那個方向!”
沈羨之繼續追了出去。
而徐瑾言感覺越走越偏僻,有些不耐煩道:“好了,隨便找一間空房換了就好。”
小廝彎著腰,隨手一指:“徐少爺,快要到了,就在前面不遠。”
徐瑾言瞧了瞧衣服上的酒漬並不是很明顯,擺手說道:“罷了,再走下去衣服都要乾了,反正在下襬處也不明顯,我就不去換了。”
那小廝一聽,面露焦急之色,忙勸道:“徐少爺,這如何使得,若是被人瞧見,定要說我們賀家待客不周的。”
徐瑾言聽他這般說,心中覺得有些古怪,自己並沒有怪罪於他,要是別的小廝恐怕巴不得少做些事,而眼前這個卻一個勁的勸他。
於是說道:“我說不用了就是不用了!”
小廝見徐瑾言態度堅決,臉上的焦急瞬間化為兇光。他直起身子,眼神中透著一股狠厲,哪裡還有半分小廝謙卑的模樣。
徐瑾言心中一驚,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
此時,徐瑾言意識到周圍竟然安靜得可怕,他已經身處險境。
“你到底是誰?”他強裝鎮定地質問。
小廝冷笑一聲,“哼,徐大少爺,既然你不肯乖乖聽話,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說著,他從袖口中抽出一把匕首,朝著徐瑾言刺去。
徐瑾言慌忙側身躲避,嘴上大喊道:“來人吶!快來人吶!”然而四周並無人回應。
小廝見對方竟然躲了過去,心中發狠,再耽擱下去了求救之聲恐會將人引來,到時候說什麼都遲了。
就在小廝再次撲上來,手中的尖刀即將刺中徐謹言之時,只聽“咣噹”一聲,小廝的手腕之處不知什麼時候被一根木棍刺穿。
徐瑾言驚魂未定,抬眼望去,只見沈羨之來了。於是連忙呼救,“表弟,這人要殺我!”
沈羨之眉頭微皺,又一腳踢在那小廝的胸口處,鮮血從對方口中噴出。
“表哥莫怕,有我在。”他也趁機將徐謹言從地上拉起來,並後退一段距離。
可就是這短短几步路,當沈羨之在看向那刺客的時候,發現對方已經斷氣了。
他摸了摸刺客的脖子,死的不能再死了。
而這個時候,賀家家主以及兩位少爺帶著一眾僕從匆匆趕來。
賀家家主看到徐謹言安然無恙,頓時鬆了一口氣,然後才看向倒地的屍體問沈羨之:“沈公子,怎麼樣?”
沈羨之搖頭道:“毒藥藏在牙裡,已經咬破毒囊自盡了!”
本來一個好好的壽宴,卻發生了這件事,賀家家主臉都快黑成鍋底了,“竟然在我賀家興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