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北候戰敗被俘,如今還一直苟活著,也絲毫沒有在意一家人的處境。
朝廷第一時間也把所有的事情歸結於鎮北侯,說正是因為鎮北侯打了敗仗,這才導致大乾被迫割讓七城於安懷國。這成功讓民間把所有的仇恨都拉到了鎮北侯身上,朝廷基本上算是完美的變成了受害者。
一旦範磊活著並隱藏在青州府的訊息被其他人知道,這就屬於犯了眾怒,名聲也不好聽。這無疑是讓皇上和京城的人抓住了青州的把柄,藉此機會狠狠收拾一番青州各級官員。
沒錯,因為青州第二次籌糧不積極,只有一半,還藉機拖欠青州糧稅,這讓皇上對青州官員,尤其是王刺史產生了嚴重的不滿情緒,早就想趁機換人,好重新掌控青州。
沈北淵也擔心這一點,一旦皇上重新派人頂替了王刺史的位置,那麼皇上就更加容易搜刮青州,畢竟如今皇上的不孝之名已經傳遍天下,其品德堪憂,屬於德不配位的型別。(這裡指的是皇上強行將自己的生母吳氏封為太后,並與嫡母平起平坐。按照禮制,嫡母才是真正的母親,所以這就是不孝)
這一日,正好是州學休沐,沈羨之提前遞了帖子,將秦元梁約了一僻靜的茶館,還是雅間。
沈羨之提前到了,他看向窗外。不遠處,零星的幾個小販正吆喝,意圖吸引更多的客人;過路的行人行跡匆匆,偶爾有一兩個也只是看一看,並沒有下決心去買。
正當他看的入神,秦元梁推門而入。
一邊行禮一邊問道:“羨之兄,看什麼呢,那麼入神?”
沈羨之起身回了一禮,“秦兄請坐。”然後讓吉慶傳喚小二去上菜。
秦元梁坐下後,接過沈羨之為他倒的茶說道:“自從上次壽宴,我祖父見了你之後,那是不停地誇讚你,我還想著找個約你去我家,正好看一看我的文章呢。”
沈羨之謙虛道:“秦老大人當年可是太子太師,哪能當的起他老人家的誇讚。”
兩人說了一會兒話,吉慶便帶著小二上來了將菜擺好之後,沈羨之對吉慶說道:“你去外面守著,不要讓其他人來打擾。”
秦元梁見沈羨之認真的樣子有些疑惑,難道是有什麼秘密要和他說的嗎?
沈羨之一邊給秦元梁倒酒,一邊說道:“上次為秦老大人祝壽,我有幸觀賞了你家的園子,雖然還未開春,但還是可以看出不俗來,不愧是青州的積世之家。”
秦元梁有些納悶,不過還是順著話說,“我家的園子確實還不錯,不過寒冬時節,都是光禿禿的也沒什麼可看的,這也值得你這般誇讚?”
沈羨之話音一轉,繼續道:“那如果再也欣賞不到這樣的景緻又該怎麼辦呢?”
秦元梁臉色變了變,“你這話什麼意思?我秦家雖說沒有以前的昌盛,但也是積善之家。”
“並非我胡亂說,而是那日在你家看到了一個不該看到的人。”沈羨之繼續試探著,想從秦元梁的神色裡看出異常。
“那一日,我家裡除了來祝壽的客人,其他都是我秦家之人。”話說到這裡他猛然想起一個人,那人並不是秦家人!
沈羨之看到對方神色先是帶有憤怒之色,而後似乎想起什麼,臉上出現了不可置信的驚詫之色。
“看來你想起了什麼?”
“不可能啊,那人姓張,是我年會懷鄉縣時不小心撞了他,這才帶回去的。”
“那人怎麼沒有離開?”
“我見那人有些才學,家人又因遇到劫匪走散,便想著讓他先暫住在我家,好打聽他的家人,難道這人不對?”秦元梁雖如此問,但是心裡已經給了肯定的答案。
沈羨之點頭道:“你可知那人是誰?”
“是誰?”秦元梁吞嚥著口水問道。
“是鎮北侯世子範磊!”沈羨之盯著對方的眼睛給了一個確切的答案。
:()這個開局有點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