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黃河才剛剛化完冰,冷風還在颼颼的吹著,袁熙在船頭被吹的受不了了,再次進入船艙內躲避寒風。
司馬懿看到自家老闆躲進船艙內避寒,本想跟過去,但是看到趙雲站在船頭安然自若,司馬懿不好意思就這樣下去,只好委屈他自己繼續待在甲板上吹寒風,幸好袁熙發給所有人的羊毛衣穿在身上夠厚夠保暖。
現在是建安五年(公元200年)的二月份,官渡之戰的前哨戰“黎陽之戰”已經打完了,袁家大勝,現在袁家的軍隊正全面渡過黃河南下繼續進攻,袁紹命令郭圖、淳于瓊、顏良率領先鋒軍先一步打到了白馬城附近。
至於袁熙,他現在負責後勤工作,主要在沮授手底下幹活。之所以出現這一情況,還要從之前沮授對袁紹南下極力阻止的事情說起,那段時間袁紹對沮授大為惱火,差點削了沮授的兵權。由於要南下打曹操,袁紹擔心影響軍心,就改讓沮授管後勤了,而且沮授不同於田豐,不是袁紹說給下獄就能下獄的,沮授背後是河北沮家,袁紹就是再憤怒也得給沮家面子。
到了上一年年末,著名的“衣帶詔”事件爆發,劉備在徐州叛變了曹操,田豐立刻拉著袁熙專門回了一趟鄴城,幽州的文武事務直接交給了韓珩和張合。田豐回到鄴城,極力勸說袁紹趁這個機會立刻南下攻打曹操,結果袁熙的四弟袁買正巧病了,袁紹居然以這個理由拒絕了田豐,田豐對袁紹徹底絕望。
之後田豐找到沮授說明了情況,就再沒參與過南下的事宜,直接跟袁熙回了薊城。
今年一月,劉備被曹操擊敗,帶著“衣帶詔”到了袁紹的地盤,袁紹以此為由,命陳琳寫了《為袁紹檄豫州文》的討曹文書,正式宣佈南下。
在袁熙看來,“衣帶詔”只是袁紹表面上南下的理由,真正推動袁紹南下的是袁譚。
事情發生在過年慶賀的時候,袁譚和袁熙過年都會回鄴城袁家向袁紹拜年,袁譚之前每年都會帶一些青州的特產(袁譚現任青州刺史),袁熙這一次也模仿袁譚帶了幽州的特產。但是,袁譚這次沒有帶特產來,他帶來一樣讓袁紹下定決心南下的物品——傳國玉璽,是袁術給袁譚的。去年夏天,袁術被曹操逼得太緊,想投奔袁紹,從徐州趕往青州找袁譚對接,結果半道被劉備阻攔,嚇得袁術又退回了壽春。路上袁術死了,臨死前他把玉璽偷偷送到了袁譚處,袁譚直到過年才拿出來。
當時,袁熙望著起袁紹看玉璽的眼神,立刻就明白了袁紹的想法,他乾脆就沒回薊城,寫信讓田豐在薊城主持大局,自己留在鄴城等待時機,順便跟甄宓培養一下感情。袁熙與甄宓兩人已經行過房事了,甄宓雖是尤物,但在床上還是有點不夠看,當然這也是因為袁熙最近吃的有點多,嘴刁了。
袁紹釋出檄文之後就徵召了各地部隊,袁熙就在鄴城,於是直接進了隊伍,在沮授的運作下,加入沮授的後勤部隊,成為了一名運糧官。袁譚和袁尚知道後都嘲諷袁熙沒出息,因為他倆都撈到了前線打仗的指揮權,只不過袁譚會在袁紹的大營當參謀,袁尚乾脆去不了,在鄴城搞“主將離線制”統率顏良和文丑的部隊。
說道顏良和文丑,袁熙也試著接觸了一下,發現兩人是堅定的袁尚支持者,又或者說兩人只支援袁紹看好的人,因此顏良和文丑對袁熙都是不加辭色。這次,袁熙乾脆也沒提醒顏良和文丑會成為“先鋒犧牲品”的事,決定先看曹老闆表演,連在袁熙也很期待關二爺陣中斬將的“騷操作”。
袁熙更重視的是自己好不容易爭取到的後勤工作——運糧。歷史證明,袁紹輸掉“官渡之戰”,就是因為糧草運輸出了大問題,今年下半年,袁紹兵進官渡之後,由於戰線拉長,出現多次被曹操手下大將徐晃和史渙斷糧的情況,為了一勞永逸才讓淳于瓊這個監軍親自運送大批糧草到官渡前線,結果被許攸出賣,又被曹操偷襲損失慘重。之後又是郭圖出了餿主意,讓袁紹把寶押在高覽和張合的身上,去強攻曹操本營,高覽和張合又不是傻子,你袁紹全軍打了半年沒打下來的曹營,他們倆有什麼本事立刻打下來?因此高、張二人只能叛變。一通連鎖反應,袁紹被曹操反攻,大敗,最後落了個“只百騎返河北”的慘狀。
因此,袁熙讓田豐與沮授聯絡,搞了個運糧官的工作,但沮授完全拿袁熙當副手在用,幾乎事無鉅細讓袁熙去安排,袁熙實在是忙不過來,就從幽州把司馬懿給喊了過來。
正巧袁紹徵召了幽州的一個營,袁熙讓趙雲帶著袁熙的近衛營一起過來,甄良則是留在薊城幫甄姜打理生意。趙雲過來其實還有一個原因,子龍要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