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十一日,袁熙正式結束了自己的禁足生活,也透過一天的禁慾,恢復到身體的全盛狀態。
田豐經歷了兩日的考察,對袁熙準備的蹴鞠和歌舞表演做出了評價。
蹴鞠方面,先是名字給改成了“幽州蹴鞠”,然後就是給蹴鞠賽加了一些規則,其中一條袁熙記得很清楚,是關於打架的。由於幽州蹴鞠賽的規則過於簡單,只需要往雙方的門裡踢進即可,導致場面經常很混亂,即便裁判有時候也沒法判定誰對誰錯,所以雙方踢球的人經常起摩擦,然後就是動手打架。田豐給定的規矩是不允許打群架,有矛盾的兩個人可以到場邊單挑,打贏的繼續進場踢,輸的人本場不能再上場;但是同一場比賽同一個人兩次發生摩擦並打架的直接罰下場,第二次發生摩擦的不同人可以繼續踢;一場比賽先連續下場三人的直接判負。
袁熙聽完規則,本來還覺得沒什麼,但是仔細一想,不對啊,這是在鼓勵打架啊!
田豐的回答很乾脆:“這群當兵的,架都打不過,也別去踢蹴鞠了,丟人!”很顯然,田豐誤會了袁熙的意圖,把新式蹴鞠當成了一種練兵的方式。
袁熙當然不能就這麼答應這種規則,但又不好改掉,只好自己添點補充條款:一是凡是打架者,連續兩場比賽參與的人員,禁賽三場;二是超過五場比賽參與打架的人員,不得再參與任何的幽州蹴鞠賽。
雖然不知道這次的幽州蹴鞠賽能不能推廣起來,但是袁熙還是希望這個專案能正常的進入民間。那幫傢伙要真想打架,大不了以後搞些個人比武的擂臺賽滿足他們。
說完規則,田豐對於新式蹴鞠賽的評價就沒了,似乎不是很看好,只說拿來練兵勉勉強強。
但是田豐對於歌舞表演的評價極高,特別是提到女扮男裝來表演詩經裡《關雎篇》男子的那一段,十分有韻味。一時間,袁熙想到田豐自其髮妻去世後,至今未娶,且暫時無後,平時也不去風雅場所,袁熙甚至有點懷疑田豐的性取向問題。
“我聽姜兒說,是你提的建議,讓舞臺上所有的男子都由女子來假扮,而且要在演武場公開表演。其實,這種表演應該侷限在宴會之上,請世家和官員們來欣賞,市井百姓欣賞不來的。”田豐雖然很欣賞袁熙給歌舞團提出的意見,也盛讚了歌舞表演的優秀,但是對於袁熙這種與民同樂的方式不太感冒。
“老師,你應該明白學生的用意,無論是蹴鞠還是歌舞主要的目的是給這次清剿世家導致沒法生存的妓院和賭博人員一條活路。先說賭博吧,之前屬於十賭九騙,開賭場的就沒有虧的,咱們計程車兵這邊領了餉錢,明天就去輸個精光。我搞蹴鞠就是為了這些大頭兵有個能發洩精力的地方,哪怕最後還是在那賭球,也有個實際的輸贏,總比猜個大小就輸的精光強點。”袁熙知道田豐的意思,但是他必須得讓田豐誠心支援,否則推廣起來沒那麼容易:“至於歌舞,其實就是給這幫妓女再就業的機會,因為轉型方便,至於誰喜歡看,不重要,明天的一切都免費,以後就得收錢了,至於是世家還是官員,亦或是普通百姓,只要想看歌舞或蹴鞠,都得出錢買門票,才能進去看。這樣既保證了這兩個行當能生存下去,也為這些被酈盧兩家害慘了的人謀條生路。只除掉首惡,不解決下面人的生存問題,也會遭遇反噬的。”
“好啊!顯奕,你已經開始教訓起老師來了!不過你說的對,是不該一竿子全打死,之前我還在想,你為何留下酈盧二家的下人們不殺,原來是這樣。不過你要小心一點,不是所有人都會對你的寬容感恩戴德,有些時候趕盡殺絕也沒什麼不對。不過,這次就以你的處理方式繼續推動吧,我會在旁邊給你幫忙的,特別是那個紡織廠,很有想法啊!”田豐聽完袁熙就蹴鞠和歌舞的解釋後,終於表現出了一絲認可的,甚至提到了紡織廠,因為那邊才是袁熙把酈盧兩家的人塞過去的主要區域,這會子廠裡的人已經有千餘人之多,是歌舞團的數倍。
田豐最初聽說袁熙在酈盧兩家問題上只除首惡,沒懲宵小,十分不認同,親自跑去解決一些隱患。袁熙沒辦法只好讓甄良把那些可以信任的都送去了紡織廠,去掉歌舞團的,剩下的都被田豐關在城防營的大獄裡,說白了就是等死。
“紡織廠是幽州未來的一項支柱產業,老師別看它暫時沒什麼作用,將來這種廠子會在整個中原大地攪出一片新天地的。”袁熙用二十一世紀的思維跟田豐說道。
田豐倒是沒多在乎紡織廠的事,他也沒對袁熙的設想多做評價,只是讓袁熙別投太多精力在商業運作上,先想好怎麼治理幽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