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袁熙已經記不清昨晚自己是怎麼回的自己的房間,也記不清自己什麼時候才休息的,反正袁熙整整一晚上都很累,即便洗了個痛快澡,即便盧婉兒和酈鶯給他按了摩,而且中間小翠甚至還送來了一碗之前他一直覺得很難喝的“養身湯藥”,反正一切的一切給人的感覺就是既香豔,又荒唐。
但有一點還是很明確的,在第二天袁熙再次醒來的時候,整個薊城,甚至整個幽州都知道了州刺史袁熙被監軍田豐給禁足整整半個月,不得離開刺史府。
因此,韓珩再次於下午時分跑到刺史府向袁熙彙報幽州的各項事宜,其實他主要想跟袁熙再討論一下涿郡之戰的戰報,因為他也要簽字背書的,田豐已經在上午的時候找過他了。
關於昨晚那種“小孩子才做選擇,我全都要”的任性行為,袁熙現在是有些後悔的,因為他是扶著腰強行走到外院中堂屋的。
而韓珩看到袁熙又是荒唐了一晚,到下午才起,本想勸誡一下袁熙,但想到涿郡的戰報,又把想說的縮了回去,只挑了自己覺得重要的部分,對袁熙說了起來:“大人,上午田監軍帶了份戰報給我,讓我看過以後就簽字,他要送往鄴城彙報,是關於涿郡的。”
“那個呀,我已經同意了,怎麼了?”袁熙知道韓珩一定會因為涿郡之戰來找他的,但這事袁熙是不想傳播太廣的,連內院裡的枕邊人們他都沒怎麼說明,而且嚴令甄良、鞠付、護衛和斥候隊的人亂傳。若不是韓珩是別駕,州刺史府的二把手,袁熙才特例讓田豐告知的。其他各郡的人基本上都沒得到涿郡那邊訊息,至少袁熙是這樣認為的。
“大人在涿郡大發神威,下官十分佩服。但是這次戰報的情況是否過於草率了?”韓珩提出自己的疑問。
“草率,哪裡草率?”袁熙不知道韓珩在說什麼?
“大人,如今幽州的軍事行動,一般都是有中郎將焦觸那邊背書才可以透過的,現在大人一下彙報了這麼多戰果,僅刺史府直接彙報,是不符合規矩的。”韓珩的意思很明顯,焦觸和張南那邊沒給任何說法,直接上報鄴城幽州戰事情況,等於是在跟袁紹那邊直言袁熙和焦觸的矛盾。
不過,袁熙跟田豐討論過,袁熙作為幽州的軍政領導者,是可以自行開展軍事行動的,並不需要焦觸同意,但是現在彙報戰果且讓鄴城那邊買單幽州這邊的軍功,就必須要袁紹任命的幽州軍事領導者之一焦觸背書才行,否則這戰報是不合規的。這也是韓珩今天未簽字的原因。
而田豐本打算韓珩簽過字後,直接找焦觸的,被韓珩給攔住了,韓珩堅持要和袁熙談過以後,再和田豐一起去找焦觸。
“你到底想說什麼,不用這樣拐彎抹角的!”袁熙現在終於知道韓珩在給焦觸他們要福利,連在仍想方設法地說和袁熙與焦觸、張南他們的矛盾。
“大人既然要讓自己新收的將領們瓜分涿郡,為何不分一點邊角料給焦觸他們呢,這樣可以緩和您和他們之間的問題的,焦觸將軍和張南將軍雖有不是,但他們始終是大將軍那邊任命的幽州軍事長官,大人還是需要給鄴城那邊面子的,更何況你都給世家那邊分一份了!”韓珩除了來當說客,還說出了袁熙不知道的隱情。
“世家那邊給了什麼,瓜分涿郡這事兒,什麼時候輪到他們了?”袁熙一聽就察覺到不對,韓珩看起來不光是說和袁熙與焦觸的關係,還說了別的隱情,當然得問清楚。
“大人不是推薦了盧家的盧毓去涿郡任酒國縣令嗎?田監軍沒跟您說嗎?可是這次的戰報上面有盧毓啊!”韓珩沒想過田豐會瞞著袁熙,趕緊把知道的都說清楚,防止袁熙誤會他的目的。
“有這種事,哦,我想起來了,是這樣的,之前不是跟那些世家鬧得很不愉快嘛!我跟田師商量了一下,就選擇在涿郡那邊給世家們一點好處,縫合一下關係,既然你說到焦觸他們,那你明天通知焦觸來一趟刺史府,不能好處讓他佔了,人卻不露頭吧,我正好有事找他談談。”袁熙知道田豐有自把自為的情況,十分無奈,不過自己還是得在韓珩這些人面前保證自己現在的新班子沒有問題,所以替田豐打掩護道。
“是這樣啊,那我待會兒去通知一下焦觸將軍,他一定樂意跟大人彙報一下近期幽州其他地方的軍事情況。既然如此,今天我就不再打擾了,明天上午我跟焦將軍一起過來。”韓珩看到袁熙願意聽從自己的諫言,趕緊表態,之後便離開了。
韓珩離開之後,袁熙越想越不對勁,本打算派人去找田豐的,誰想,田豐自己來了。
袁熙見田豐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