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是在一起吃飯,眾人都很規矩,一般都是袁熙先落座了,才一起動筷子的,其中袁熙、甄姜、趙秀兒、鞠靈兒、盧婉兒、酈鶯、甄芯和小翠在一桌上吃飯;小環、小玲、小珂(鞠靈兒的丫鬟)、小珠(盧婉兒的丫鬟)、小瓊(酈鶯的丫鬟)、兩個廚娘和兩個打理浴室的女僕在一桌上吃飯。有時候小環和其他幾個丫鬟還幫著伺候完袁熙這桌才去她們那桌吃飯。
這會兒眾人見袁熙落了座,就一起坐下吃飯了。甄姜坐在袁熙的左手邊,甄芯坐在她的左手邊,一時間甄姜兩邊都要夾菜,甄芯就老是要袁熙碗裡的,袁熙還故意逗甄芯不給她。因此,所有人都在邊吃邊笑,就這樣邊笑邊把飯吃完了。袁熙望著眾人吃好了的樣子,很是滿足,因為他很喜歡這種“家”的感覺。
之後,直到當天傍晚,袁熙才知道了馬振城防佈置完畢的訊息,傳遞訊息的是盧婉兒和酈鶯,她們二人出門幫甄姜管理商隊進貨的相關事宜,剛回到家中,就被袁熙攔著問城防和巡邏的事。
“大人就放心吧,那個馬統領一上任,就把城防和巡邏的事情都搞定了,而且還做的更好了。以前無論是守門的還是巡邏的,都會對城裡的小商販們刮地皮,馬統領的兵一次都沒幹過。而且還把一個行賄的商人給抓了,那傢伙居然想帶著重弩進城,還向馬統領的兵行賄,馬統領的兵硬是沒給透過,那人就在城門那叫囂自己是酈家的人,要求馬統領放行,結果馬統領硬是沒給那人面子,還把那人給扣下了。”酈鶯用歡快的聲音跟袁熙彙報著。
“還有這事,看樣子馬樹戈很快就能在薊城立威了。那我就能高枕無憂了,咱們也能好好休息了。”袁熙邊說還邊佔盧婉兒和酈鶯的便宜,逗得兩女咯咯直笑。
望著兩位美人的笑容,袁熙一時間覺得這次禁足還挺不錯的,既不用再到處奔波,又有十個美人相陪,夫復何求啊!
不過,被他予以厚望的馬振在當天晚上給他帶來了一個詭異的訊息,讓他一時間有些進退維谷。
馬振是戌時來的,天已經黑了,來時讓下屬跟著帶來了兩個大箱子,跟袁熙兩人在箱子前開展了一場頭腦風暴。
其中一個箱子裡不是別的東西,正是下午馬振在城門處截留下的重弩,有一百支。另一個箱子裡就厲害了,居然是成套的甲冑,整整五十副。
“你確定那個商人說是用來殉葬的?”袁熙一臉疑惑地問道。
“是的,只不過末將不太相信。而且這甲冑數量明顯超標了,因此,末將扣了下來,這會兒專門帶來跟大人彙報此事。”馬振說明了下午扣留商人重弩的真實情況。原因很簡單,重弩如果只有幾支其實在北方城池裡大家族內都是很正常的,一百支就有點多而已,需要到當地城守處報備一下。但是,甲冑不行,漢廷規定私藏超過五副甲冑就違法了,若是超過五十副基本上是必抄家、殺頭的,也就是說,如果這個商人沒說錯,酈家基本上就可以抄了,袁熙現在讓馬振去都行,鄴城那邊都沒話說,但是證據必須敲實。
“你有什麼想法?”袁熙的記憶告訴他,這事不簡單。
“我建議先把酈家家主請過來問一下,如果他真的有異心,抄了酈家也不是不可,主要是這件事情太巧了。”馬振的說法十分極端,但是他有自己的依據:“大人,你看!焦觸、張南他們軍隊剛離開,我也是正巧接替城防任務的,才攔下這批甲冑和重弩。如果我今天沒來,豈不是讓這批裝備進入酈家,那麼酈家完全可以憑藉這些甲冑在薊城幹任何事。末將調查了一下,酈家最近剛從北城田家那邊打造了一些刀槍等重兵器。”
之所以馬振會這樣說,是因為有甲冑的人與沒有甲冑的人在漢朝那個時代的戰鬥力不在一個檔次上,有甲冑計程車兵對付沒有甲冑的人,基本上可以說是虐殺,再加上有重弩加持,只要隨便訓練過的甲冑士兵對上沒有甲冑的普通人就能做到以一擋百。那麼酈家有了這五十副甲冑就能武裝五十個甲冑士兵,那麼在沒有城防軍的薊城就可以隨意攻殺,包括袁熙的刺史府。即便是北城田家是生產兵器,但也僅限於一般的刀槍劍戟和弓箭。甲冑和重弩,田家是不會生產的,一方面不允許,另一方面這兩項技術都在鄴城那邊把守著,就是重弩機括和魚鱗甲的技術。田家平時最多也就是生產一般的皮甲和長短弓,那些跟這兩個箱子裡的甲冑、重弩都不在一個檔次上。
因此,袁熙越想越覺得馬振說的有道理,特別是自己知道自己惹過酈家的情況,看樣子,這些傢伙真準備對他動手,甚至焦觸和張南就是故意今天一早離開的。如果袁熙沒猜錯,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