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熙算是聽懂了袁紹的意圖。
袁熙沒經過袁紹同意就把冀州這邊的將領忽悠到幽州去,犯了大忌!設立新營是因為幽州防禦需要,可是將領得自己解決,所以趙雲和鞠耀的事袁紹不在乎,但是挖走冀州這邊的中層將領就不行了,培養一箇中層將領是各位將軍數年的心血,即便高覽嘴上說不在乎張合走,實際上還是不會甘心放走張合的。
“可是,張合告訴我,高叔叔把他整個營都裁撤掉了,兒子以為張合也被裁了。另外,我聽高叔叔的意思,他不怎麼在乎張合是不是留下繼續任職。張合自己也不願意再待在高叔叔的大營了,我覺得張合這種父親所封的中郎將,肯定有本事,才去招攬張合的。如果父親不信,我可以找二人來對峙。”袁熙決定剛到底,反正你高覽說過的話袁熙記得,雖然高覽可以否認,但是根據田豐的反映,張合應該會站在袁熙這一邊,而且高覽的軍營裡有缺編,說明他也喝兵血,這個問題袁熙可以拿出來反擊。
“行了,我不是要問罪於你,你不用搞得這麼難看!我看高覽的意思是你把他唯一一個整編營連根拔起了,他有點受不了,你給他點補償就行了。”袁紹似乎知道高覽有喝兵血的情況,但並不怎麼在乎,好像也不是真的在意張合。
這讓袁熙一下想起了袁紹精兵計劃的另一個目的:填補空額!那麼袁熙一下拔走高覽整整五千人的滿編營,高覽當然受不了,他一時半會兒也不好找人去填補自己的空額,這種事情不方便從外面找人的,直接讓自己這邊的人填補上空額才是最好的,而且高覽還可以貪掉這部分空額的安家費。也就是說,高覽不是因為張合走才來哭訴的,而是袁熙出的那個“餿主意”才導致高覽爆發的,因為如果張合手下的那四千五百人都去鄴城自行退伍,那精兵結束鄴城跟高覽對賬的時候,是會劃掉張合那四千五百人的賬的。原來,說一千、道一萬,高覽還是為了錢,那就好辦了。
“行吧,我明天見到高叔叔和張合的時候跟他們對接一下,儘量不讓高叔叔虧的太多。”袁熙明白了袁紹的意圖,趕緊找補道。
“你能明白最好!還有一件事,你這挖人怎麼挖到我身邊來了,田元皓又是怎麼回事?”袁紹見袁熙服軟,轉移了話題,但是問題更加犀利,袁紹的眼神也更加冷峻,整個房間的氣氛都降至冰點。
“田師不是父親安排給我一起去送親的嗎?還說父親安排他幫我在涿郡清剿幾個月的黑山匪,我沒有招攬過田師啊?而且兒子哪有能力招攬田師這樣的人!”袁熙決定先裝傻試試。
“他不是要去你那當個治中從事?連我這冀州別駕都不要了!”袁紹說出了一個讓袁熙也有點懵的情況,因為冀州別駕到幽州任治中從事是屬於貶職的,袁紹當然會懷疑袁熙的目的。
“我沒聽說啊?我以為他只是臨時去給我幫幾個月的忙,而且他跟我說這是您給他的安排,還說是看我在涿郡對付黑山匪壓力大,才讓他這個老師去幫幫忙!您之前說他在這特別吵,想讓他出去轉轉。我以為您是故意這樣安排的,正好一舉兩得。”袁熙發現袁紹似乎無法證實自己的謊言,就趕緊繼續裝傻。
“看樣子,田元皓說的還真是氣話。唉!他真是越來越肆無忌憚了,自以為在幽州戰事上有功勞,就敢如此目中無人!”袁紹突然又發起火來,不過這次不是對著袁熙:“他說在我這不被重視了,要去給你當個治中,了卻殘生。行,就讓他去,我看到時候誰後悔!”
“父親,這不好吧,要不我現在去勸勸田師,他始終是我的老師。這麼做,於您,于田師,都不算是好結果。父親與田師曾患難與共,是君臣,也是益友,搞得這麼僵,讓其他臣子們聽到,會寒心的!”袁熙一副勸誡帝王似的說法,讓袁紹一陣舒心。
“行了,這事就這樣吧!”袁紹似乎已經不想再討論此事,但是想了想,又對袁熙說道:“熙兒,你如果真能勸勸田元皓,就勸勸。不過,不能勸就得注意一下了,田元皓不是你能輕易駕馭的!”
“兒子謹遵父親的教誨,一定嚴格執行!”袁熙繼續以子執臣禮。
“行了,下去吧!”袁紹似乎也累了,就讓袁熙離開了。
“兒臣告退!”袁熙走時仍然禮數週全,他能看到袁紹臉上的老懷安慰。
離開袁紹的房間,袁熙趕緊去了一趟外院,問清了鞠靈兒他們住的地方,趕了過去,基本上所有護衛都睡了,只有鞠靈兒、甄良和司馬懿還沒睡,甄良和司馬懿在一間屋子住的,袁熙見到二人時,司馬懿在看書,甄良在練腿。
“甄良,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