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是要生的,男人是不哄的。
江呦呦難得安靜乖巧地趴在上面,肆無忌憚地玩著白虎的兩隻耳朵,誰讓他剛剛那麼嚇鼠鼠。
獨自生悶氣且只能自己消化的白虎,bgm直接響起:
他說風雨中這點痛算什麼。
擦乾淚不要怕,至少我們還有夢。
“吼吼——”
下來。
江呦呦抱住對方的腦袋,“不要。”
鏟屎官的心思說變就變,真令鼠鼠難猜。
知道被鼠鼬誤解之後的白虎也不多加解釋,任由著對方一直掛在自己的身上。
鼠鼬悄咪咪探出腦袋,竟然沒有生氣,怎麼看都十分不對勁。
果不其然,竟敢揹著鼠鼠偷吃。
江呦呦氣得揪了一根白虎的毛髮,熊孩子般撒潑打滾,“鼠鼠好可憐,連魚湯都喝不上。”
“吼吼——”
你先下來。
白虎十分無奈,試圖又裝作想要喝魚湯的動作,江呦呦二話不說麻溜地竄下來。
幹啥都不快,除了乾飯。
鼠鼬可憐兮兮地注視著對方,頗有種你不給喝我就繼續撒潑的架勢,哼哼唧唧地叫著。
“吼吼——”
好好說,再給你。
白虎擺明了就是要糾正江呦呦的行為,不能給小幼崽樹立撒潑就能得到物品的思想。
江呦呦“噠吧噠吧”開始掉眼淚,從一開始的小聲抽泣,慢慢開始哭得越來越大聲。
鏟屎官變了,再也不是那個會寵著嬌縱慣著她的鏟屎官。
她要離家出走!
江呦呦一步三回頭,心裡忍不住在期待著,只要對方開一句口,其實她……
看出鼠鼬小心機的白虎,準備再耗一耗對方,剛想要出聲就被另一道聲音突然打斷。
“腦婆腦婆,你不要走啊!”
江呦呦暗自尖叫,你不要過來啊!
不知道那頭小老虎從哪裡跑了出來,腦袋上還有被撞擊過的痕跡,頂著一個大包。
“腦婆,你要走的話記得帶上我。”
小老虎溼漉漉的眼睛片刻不離地緊盯著鼠鼬,臉上是藏不住的委屈,絲毫沒有看到旁邊不停放刀子的某隻。
江呦呦一個勁給對方投去眼神,小兄弟你不要再講了,她是真怕對方見不到今晚的月亮。
“腦婆,你是不是眼睛不舒服?”
小老虎完全看不懂鼠鼬的意思,眼裡只有對方不斷地眨巴著她的眼睛。
“我上次也是這樣,我給腦婆吹一吹。”
小老虎不斷向前,江呦呦不停地後退。
一個往前,一個往後。
一個向左,一個向右。
莫名其妙兜起圈子的江呦呦猛地撲向白虎,外面的世界太可怕,鼠鼠只想窩在家。
接到江呦呦的白虎忍不住嘴角微微上揚,將鼠鼬攬在懷裡,面無表情地俯視著略顯急促的小老虎。
“可惡的大壞人,把我的腦婆還給我!”
江呦呦簡直不敢看,對方到底是哪來這麼大的膽子,一山不容二虎,尤其還是兩隻公虎。
“嗷嗚嗷嗚——”
把我的腦婆還給我。
小孟加拉虎筆直地撞在白虎的大腿上,原本的大包腫的更加的大,只能捂著腦袋道:“我是不會輕易放棄的。”
江呦呦不忍直視,兩隻爪子直接捂住眼睛,實在是太辣眼睛了。
怎麼會有這麼笨蛋的老虎。
白虎也是被對方的操作震驚,跟一隻智商不在一條線上的小幼崽較真,屬實是有點欺負小孩。
小老虎撞得那一下有些猛,整個身子都暈乎乎地打轉,嘴裡不忘還惦記著,“腦婆等等我。”
白虎決定還是撤回剛才的想法。
這分明就是一隻賊心不死的小崽子,自己沒有老婆嗎?非要來惦記自己養的,雖說是半路硬被碰瓷強行養上的。
白虎內心的佔有慾不允許任何人惦記,二話不說地拎起對方,直接甩到了門口。
江呦呦聽著自由落體的聲音,不由得感同身受,“聽起來就好痛。”
說完緊緊抱住白虎的脖子,扔掉他可就不許再把自己扔掉了。
幾步路的功夫,江呦呦全程不敢說話,將謹言慎行四個大字牢牢刻在自己的腦門上。
“吼吼——”
吃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