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冰雲微微皺起眉頭,沉默了好一會兒才緩緩開口道:“但願真能像你所期望的那樣順利吧。然而,如今這京都之中,各方勢力都對你的一舉一動密切關注著。尤其是你此次私自與北齊議和之事,一旦被他們察覺,那些彈劾你的聲音恐怕就會如同洶湧澎湃的潮水一般滾滾而來啊!”
範閒聽完之後,緩緩地抬起頭來,他的目光猶如兩道熾熱的火焰,堅定不移地射向遠方那遙遠的天際線。那片天空被層層疊疊的雲霧所籠罩,宛如一幅神秘莫測的畫卷,但範閒卻像是要憑藉自己頑強的意志和犀利的目光穿透這重重迷霧,看到隱藏在其後的未來景象一般。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範閒就這樣靜靜地凝望著遠方,一動不動,彷彿整個世界都只剩下他與那遙不可及的天際線。終於,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胸膛隨之高高鼓起,然後又慢慢地撥出,就像將內心深處積壓已久的壓力全都釋放出來似的。
緊接著,範閒用一種低沉但卻異常堅定的聲音說道:“這些事情,我自然心裡清楚得很。然而,只要能夠成功地換取到我們兩國之間的長久和平,就算為此揹負起一些莫須有的罵名,那又能算得了什麼呢?”他的話語如同金石落地,鏗鏘有聲,每一個字都透露出他無比堅定的信念和決心。
話音未落,範閒便毫不猶豫地轉過身子,邁開腳步,以一種沉穩而有力的步伐徑直朝著屋內走去。他的身影高大挺拔,每一步都顯得那麼堅實有力,彷彿腳下的大地也因他的步伐而微微顫動起來。
言冰雲則靜靜地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只是目不轉睛地凝視著範閒漸行漸遠的背影。隨著範閒逐漸遠去,那個身影變得越來越小,但在言冰雲的眼中,卻始終清晰可見。看著範閒如此義無反顧地離去,言冰雲的心中不禁湧起一股複雜難明的情緒。
一方面,他由衷地欽佩範閒這種為了大局不惜犧牲個人名譽的勇氣和擔當;另一方面,他又忍不住為範閒即將面臨的種種困難和可能遭受的非議而感到深深的憂慮。於是,言冰雲輕輕地嘆了口氣,那嘆息聲在寂靜的空氣中悠悠迴盪,彷彿承載著他千絲萬縷的思緒。
而就在這時,範閒已然消失在了屋子的門扉之後,那扇緊閉的大門無情地隔斷了言冰雲和範閒之間的視線聯絡。此刻,諾大的庭院之中,只剩下言冰雲孤零零的一個人依舊默默地佇立在那裡。微風悄然吹過,輕柔地拂動著他的衣袂,發出細微的沙沙聲響,更襯得四周一片靜謐安寧。
言冰雲佇立良久,直到天邊泛起魚肚白。他知道,範閒此去必然艱險萬分,自己雖擔憂,卻也只能在背後給予支援。
突然,他眼神一凜,想起之前暗中調查出有股神秘勢力一直在窺視範閒的動向,意圖破壞議和之事從中獲利。他握緊拳頭,心想絕不能讓這些陰謀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