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接受也沒有用。”他的聲音低低的，帶著無助與苦澀，“一直以來，她都只把我當孩子。”
他整個人看起來糟糕極了，脆弱得像一張薄紙，隨時可能被撕裂。
孟念青猶豫了一下，最終開口道：“那你就努力讓自己更成熟，更可靠，讓她能依賴你。”
“真的有用嗎？”秦望抬起頭，眼裡閃過一絲期待與脆弱，像是抓住了最後的救命稻草。
孟念青硬著頭皮點點頭：“應該吧。女生都喜歡有安全感的男人。”
秦望低低地笑了一聲，那笑容淺淡卻讓人心頭莫名發緊：“可是她有正式的男朋友。”他的聲音壓得更低，“孟老師，我喜歡一個有男朋友的女生，是不是很過分？”
孟念青抿了抿唇，勉強維持著鎮定的表情：“感情都是不受控制的，不是嗎？”
秦望的目光依然專注：“那如果我明知道她有男朋友，還去追她，孟老師，您會看不起我嗎？”
孟念青心裡莫名其妙，覺得他都已經當了曾韞素的“外室”了，這會兒還在意什麼別人的看法實在有些可笑。她嚥下這股怪異的情緒，輕聲說道：“不會，只要……”她忽然卡住，硬著頭皮補了一句：“只要鋤頭揮得深，沒有牆角挖不倒。”
秦望低著頭，似乎認真思索了一瞬，又像是在醞釀情緒。他的肩膀輕輕抖了一下，忽然笑了一聲，抬頭看著孟念青：“孟老師，您真好。”
孟念青有些不自在：“……啊？”
秦望忽然靠近一步，壓低了聲音，帶著一抹隱隱的沙啞：“如果她能像您一樣理解我，或許我就不會這麼痛苦了。”
他離得太近了，清新的沐浴露味道和炙熱的水汽彷彿將孟念青包裹住，讓她本能地後退一步，臉頰微微發燙：“是、是嗎？其實我也只是站在旁觀者的角度，隨便勸勸而已。”
秦望笑了，那笑容深邃得讓人看不透。他低聲說道：“嗯，謝謝您。”
兩人告辭，孟念青落荒而逃。
門關上的一瞬間，秦望的唇角緩緩勾起，眼神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與興奮：“原來是，可以揮鋤頭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