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前程。就算陳昊仁瞧不起他,那般對待他,他也要笑臉相迎,絕不能被眼前一時的刁難所擊潰。
要說這陳昊仁,算是個標準的炮灰角色。他心悅縣令之女杜寧晚,可惜襄王有夢神女無心,他苦求無果,只好把這份心意放在了心裡。
原身與他的交情本來還算和睦,可就在原身剛剛考中秀才的時候,被縣令大人接見,縣令大人對原身很是勉勵了一番,言語間頗多推崇與欣賞之意,像是相看女婿一般…這一幕正好陳昊仁給撞見了。從此之後,陳昊仁便處處針對原身,不過大多都是小打小鬧,沒什麼實質性的傷害。原身表面上每次都是好脾氣的表示不與他一般見識,但心裡卻一樁樁一件件都給陳昊仁記上了。
被原身這個表面風光霽月實則小心記仇的人惦記上,陳昊仁的下場自然好不到哪去。
到了後來,陳昊仁在得知杜寧晚的死訊後,他一怒之下趕到京城與原身理論,可那時候的原身風頭正盛,就算是主枝陳家也是開罪不起的,這樣一個遠房偏枝的商戶子,就理所應當的被放棄了。
最終陳昊仁被革去舉人功名,發配戍邊。在罪狀下達的第二日,一個風雨交加的夜裡,陳昊仁“意外”掉進護城河裡淹死了。
陳望德就陳昊仁這麼一個老來子,獨子慘死,他憤恨難言,拿出所有家產想要為兒報仇,可惜計劃還未來得及實施,當晚陳家就被一把火燒了個精光,陳望德直接被這場大火給燒死了。
宋策輕嘆了口氣,站起身來朝著陳昊仁拱了拱手,淺笑道:“陳兄。”
陳昊仁撇了撇嘴,義正言辭的說道:“昨日宋兄請客,本該與宋兄不醉不歸,可惜家中有要事,我便提前離席了,萬望宋兄不要見怪。”
陳昊仁身後的幾個學子也都爭相說著各自必須提前離席的理由。
“宋兄勿怪,我家中賬本出了點紕漏,我父親便使喚管家把我叫回去了,也沒來得及跟宋兄說一聲。”
“嗐,宋兄,昨天我家裡來客人了,就是我那個在京城的表姑母的小姨妹…”
“宋兄,你是不知道,我家裡是…”
宋策看著眼前這幾個認真解釋的學子,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說什麼。而且一旁的陳昊仁也沒有給他開口的機會,直接朗聲道:“諸位,咱們不就是提前離席了嗎?宋兄最是善解人意,想來並不會怪罪於我等,是吧?宋兄?”
宋策:“…………”話都讓你說了,你還讓我說啥?雖然有許多槽點可卻不知道從何說起的宋策微微一笑,溫文爾雅道:“陳兄所言極是。”
眾學子:話是這麼說可為什麼看到他這個表情心裡感覺這麼堵得慌呢?
陳昊仁極為討厭宋策這副斯文端方的樣子,覺得他內裡十分虛偽,尤其是前幾日縣令杜知源來縣學時,話裡話外都是對宋策的欣賞與愛惜,更是讓陳昊仁暗恨不已。
不過一個鄉下來的窮書生罷了,哪裡值得縣令大人如此高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