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著替宋大人儉省些,倒還掏出銀子打賞起了我們,真不愧是個縣令之女,沒什麼見識。”夏屏嗤笑道。
阿歡被夏屏這番話氣得臉色發白,“你這丫頭好生無禮!我們夫人好心好意給你們一些賞錢,你竟敢對我們夫人如此說話!”
“夫人原諒她吧,這丫頭就是個直來直去的性子。”夏妙蓁行了一禮,柔柔開口道。
杜寧晚神色從容,“無事,你們回去吧。”
“我聽說你與宋大人正是新婚,現在宋大人在湘水畔有佳人在懷,你不擔心嗎?若是宋大人領位美人回到家中,你該如何自處?”夏妙蓁問。
“在我和夫君成昏之時,夫君曾許諾此生不納二色,我自是信他的。”杜寧晚眼眸微閃,溫和笑道。
“是嗎?”夏妙蓁笑的有些勉強:“你倒是天真,信男人這等毫無意義的誓言。”
“我不信我夫君,難道要信姑娘嗎?”杜寧晚從容應對。
“我好心說與你,你卻不領情。我就等著,看你能笑到幾時。”夏妙蓁臉色微變,冷冽道:“我們走。”
等她們二人出去了,阿歡氣道:“方才真應該問問是哪家的丫頭,竟然對夫人如此無禮。”
“何必生這等閒氣?”杜寧晚笑道:“你去廚房倒杯蜜茶喝吧。”
“多謝夫人。”阿歡行禮退下了。
杜寧晚看著手中的遊記笑了笑,繼續往後翻了一頁,看了下去。
……
此時宋策正坐在廂房裡靜靜地看著書,聽著廉陽的手下正一字一句的彙報著府裡剛發生的事,他心中倏的泛起一絲甜意,全因杜寧晚全心全意的信賴之語。
“時辰快到了吧?”等那手下彙報完,宋策才問道。
“主子所料不差,我們的人把那侍從拖住後,二皇子見侍從一直未歸,臉上的神色可不怎麼好看,如今正準備獨自一人喬裝上樓。”廉陽說。
“那情線香可燃盡了?”宋策意味深長地問道。
“還沒有,這香瞧著細細的一根,燃起來卻是極慢,如今還有半根那麼多呢。”廉風笑嘻嘻的說道。
宋策三人在廂房內,聽著自樓梯處傳來的輕巧的腳步聲,皆對視一眼,然後靜靜等待。
二皇子肖忱來到一早說好的雅間外,瞧著四下無人,小心的推開門,然後走了進去。
此時房間內遍佈著奇異的香味,其中還夾雜了淡淡的麝香氣息。肖忱今日為了灌肖鈺喝酒本就飲了不少酒,一時間竟沒能發現這味道有何不妥之處。
不遠處的紗帳內傳來一陣不可言喻的聲音,肖忱笑了笑,料想“宋策”還沒有完事,便找了把椅子坐著,饒有興致的盯著層層疊疊的紗帳看。
只是不知道怎麼回事,那聲音聽著聽著,就好似變了味道,那紗帳內的女聲,也變成了一道肖忱十分熟悉的,深藏在心底的聲音。
肖忱起身,一步一步走到紗帳前,抬手輕輕掀開了紗帳,入目的,是一張讓他熟悉到不由得心生憐愛的精緻嬌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