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都死光了,哪還有什麼家人!”
“你說什麼”,林均不知他如何得知此事,他強忍著怒氣,擋在鬱真面前,“即便你是前輩,這話也太過無禮!”
“我說的不是實話嗎?”
闌酒見他啞口無言,便要拉著鬱真離開。
“我跟你走”,鬱真被他攥得手腕發痛,卻還好聲好氣地跟他打著商量,“你先把玉佩還給他。”
“不行!”
兩道相似的聲音同時響起,闌酒惡狠狠地瞪著同樣怒目而視的男人。
“放手”,林均自知修為不如他,卻也不逞多讓,“你把他弄疼了!”
“管你什麼事”,闌酒一字一句地擠出質問,他最恨林均這副道貌岸然的模樣,“你裝什麼?”
“別因為我不知道你每天都往殿內打量,我早就告訴過你我們二人已經結契,你在惦記什麼?”
林均眼神飄移,他自然清楚凡事都要講究先來後到,可先來的此人明顯不是良配。
“你配不上他。”
“我配不上他?”
闌酒氣得頭腦發熱,抓起林均的衣領便打了上去,破聲怒道:“我配不上,難道你配得上嗎!”
二人並不動用修為,卻是拳拳到肉,直至被白即分開。
巨豹朝兩人分別怒吼一聲,見闌酒還要上前,猛地一跳將他撲倒在地。
“讓開!”
闌酒撕扯不過白即,被鬱真強行拽回殿內。他不服氣,又要出門與林均較量,卻被鬱真攔住。
“你別發瘋了!”
鬱真擋在門前,手腕上仍留著被他抓出的紅痕。
“我發瘋”,闌酒拿出那枚玉佩,步步緊逼道:“我一走,你便迫不及待去找他。”
“我說過了,我只是去還東西”,鬱真不願與他爭論,伸手去夠他手中的玉佩,“還給我。”
闌酒笑了一聲,將玉佩再度拿高,眼神中透著憤怒,“還東西?那你是去還人,還是還情?”
鬱真深吸一口氣,不再回應他的質問,轉而搶奪玉佩。
“說不出來了是吧”,可闌酒見此更加氣急,躲過他的手將玉佩用力摔向地面。
經年儲存完好的玉佩砸到地上,瞬間破碎四濺。鬱真看著地上碎片,不敢相信他竟然親手摔壞了自己已故家人之物,“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你怎麼不去問問他在做什麼!”
闌酒卻將這話當作指責,不解氣似的將破損的玉佩踢到一旁,“老子一定弄死他!”
此話一出,鬱真再也忍不住怒氣。他拽起闌酒的衣領,卻見對方怒意更勝,將自己推至門邊。
“你不信嗎”,闌酒雙眼發紅,說出的話口不擇言,“反正我死了你也會去找別人,我先弄死他,再去弄死那個姓連的。”
他的神情瘋狂,與連決並無二致。鬱真猛然意識到不對勁的不僅是連決,還有面前的闌酒。
他恍惚間將手鬆開,又被面前的男人掐住臉頰。
闌酒狠狠咬著他的嘴唇,被咬出鮮血也不肯鬆口,大腿擠入他兩腿之間。
“有了他就不想要我了”,闌酒壓住他意欲反抗的手腕,胸中妒火滔天。那雙陰鷙的眼睛死死盯著殿外模糊的身影,嘲諷道:“把他喚進來怎麼樣?”
鬱真仰頭抵著門框,只希望這是一場噩夢。
可無論是面前的質問,還是門外去而復返的腳步聲,都在提醒他這就是自己所處的現實。正是他毫無遠見,一錯再錯而導致的現實。
他沉默著,眼中再也沒有淚水,直到身前人發洩完妒意,終於平靜下來。
“是我對不起你們。”
闌酒的腦海中仍殘留著衝動,卻被他突如其來的道歉打得一愣。
“我沒有怪...”
鬱真避開他的手,撿起落在地上的玉佩,塞回他手中。
“這也是你的東西。”
闌酒攥著那玉佩,低頭不語。待到身旁安靜許久時,他才想起去追,可殿中早已沒有鬱真的身影。
*
“喵嘰!”
白即縮在溫熱的懷中,仰著腦瓜去舔他的下巴。
可鬱真並沒有心情跟它玩鬧,只是摸了摸小豹子的腦袋。他站在記憶中的山門前,抬步邁了進去。
自己並未受到阻攔,他鬆了口氣,遙遙望見一處圓盤似的黑水水池,水中似有層疊劍影。
“這便是劍池”,鬱真見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