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放出,小心翼翼地走向記憶中冰室。
“師尊?”
周圍冷寂一片,只有他的回聲。他的心再度沉了下去,可若是成始真人不在,那麼剛才救自己的是誰。
“喵嗚?”
白即緊貼著他的腳跟,好奇地四處嗅聞,又突然停住腳步。
鬱真沿著它的視線望去,隱隱察覺到一絲屏障的阻隔。他將手緩緩靠近,可未等他使出靈力,那道屏障便忽地破碎,一股濃烈的血腥味撲面而來。
他的雙眼猛然放大,來不及思索便闖入其中。
“連決!”
可無論他如何尋找,冰室內始終不見連決的身影,只有那道無法忽視的血腥味若隱若現。
一旁的白即見他面色焦急,便趴在地上,循著血氣嗅聞。沒過一會兒,它像是察覺到了什麼,盯著一個角落不斷刨地。
鬱真注意到它的反應,還未上前便見白即猛地撲了出去。
“喵嘰!”
然而,它卻什麼也沒有碰到。白即撲了個空,在地上滾了一圈才頭朝下撞到牆上,圓溜溜的眼睛中全是疑惑。
鬱真注視著空無一人的那個角落,心中生出一股怒氣。他自然不會覺得白即是在玩耍,也清楚方才救自己的人就是此刻藏頭不露尾的連決。
“出來”,他咬著牙齒,發出最後通告,“再不出來就一輩子都不要出來了!”
室內仍是安安靜靜,只有他的怒氣逐漸累計。
又過了一陣子,他的背後猝然響起一道聲音。
“你...”
不等他說完,鬱真便揮拳打了上去。
男人猝不及防被打倒在地,緊接著又是幾拳。他從未捱過打,連躲都不知怎麼躲,顴骨上被打出一塊青紫。
可鬱真仍是不解氣,又要落下幾拳。
然而,他身下的男人仍是默默承受,像是特意來給他出氣的。
他這才看清,這人不過元嬰修為。怕是根本不是連決,而是另一具分身。
“好,好得很”,他松下男人的衣領,扶著地面緩緩起身,“你不想出來便罷了,我也再也不想見到你。”
說罷他便將白即喚來,頭也不回地離去。
在他的氣息遠去之後,地上的男人才鬆了口氣,又不受控制地吐出一口鮮血。
*
即使他不願接受,可事實證明無論是成始真人還是門內其他長老,都已經不存於世間。而世人眼中大能雲集的第一仙門,竟只剩下一個連決。
可只是區區五百年,怎會物是人非至此。
鬱真只覺身上陣陣發冷,忍不住將白即抱得更緊,待到返回寢殿才將它放開。
算下來,他只離開了不到兩天,可此處不知為何卻變得尤為冷清,四處都不見那二人的身影。
他懷著不安推開內殿的門,沒走兩步便聽到一陣慌亂的步伐聲。
“你回來了!”
闌酒面露驚喜,雙手卻侷促地握在一起,“對不起,是我錯了。”
“不是你的錯。”
“我...真的知道錯了”,闌酒躊躇上前,眼眶又要泛紅,”我以後都不會那樣了...”
“我沒有...罷了”,鬱真見他面色不對,將心裡的話忍下,上前察看他紊亂的靈氣。然而剛一靠近,他便發現對方的靈力倒退許多,隱隱有跌到金丹的態勢。
他心中一緊,連忙抓住闌酒的手腕問道,“你發生了什麼事?”
可闌酒看著並不在意,而是反握住他的手,小心翼翼地將他拉入房內,又遞過一杯熱茶,“你的手好涼。”
鬱真坐在床邊,順手接過茶杯,繼續追問道:“你不會是跟林均...”
“沒有!我們沒有打架!”
闌酒知道他要問什麼,連忙搖頭否認,“我只是...我想明白了...”
他看著鬱真喝下杯中茶水,又殷勤地接過空杯。
“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們起衝突”,闌酒低著頭,手上不安地摩梭著杯口,“我和...他確實是一人,實在沒必要爭個你死我活。畢竟若是沒有他,你也不會跟我在一起...”
鬱真隱約察覺到不對勁,想要起身卻感到腹部傳來一股燥熱,“你...”
可闌酒像是看不到他的異常一般,拉住他的手祈求道:“可以親嗎...”
“不要...”
鬱真抵住他的胸膛,卻因此失去平衡,被他順勢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