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第五次嘗試時,鬱真在飛彈擊出的那一刻,特意抖動了一下手腕。他的動作極其細微,常人根本無法察覺,只見那枚原本偏移的飛彈,在最後時刻竟然擦著內圈打了進去!
一發擊中,鬱真便已找到竅門。於是,在眾人還未反應之際,鬱真連著五發,將剩下的石子統統打進鐵圈。
攤主也已經傻眼,可這麼多人看著,只能拿出一塊靈石,不情不願地遞給鬱真。
“我還可以…”
“不行!每人只有一次機會!”還不等鬱真說完,攤主便火速打斷。
“好吧…”鬱真雖然失望,但他很快瞄上了另一個遊戲攤位。
半柱香後,鬱真拿著兩塊靈石,繼續尋找下一個目標。
如此炮製半天后,鬱真幾乎把所有攤主都得罪了個遍。此時剛瞄到一個沒玩過的攤位,還沒等過去,那攤主跟鬱真一對視,便嚇得立馬收攤。
鬱真心覺天上不會一直掉餡餅,只能拿著十六塊靈石意猶未盡地離開。
買完食物與日常用品後,鬱真並未直接回家,而是拐進一家武器鋪。
這幾天鬱真時不時想起那柄長劍,實在心癢難耐。他去的武器鋪在廣場的西端,幾乎靠近城門。鬱真到達時,發現這家店不僅門頭巨大,武器分類也相當明確,刀槍劍戟應有盡有。每個貨架上分別擺放各類武器,正下方標記著價格,從300文到800文不等。
鬱真拿起兩把劍仔細端詳,卻發現它們竟然長作一個樣子,連劍文都是同一走勢。若要細究,只有色澤不盡相同。
武器鋪的店主名叫葉瑞,是出雲城制劍世家葉氏的第十六代傳人,家中還有一弟一妹。他雖然排行老大,卻沒有繼承祖業,而是獨立出來,開了這家武器鋪。因為頗具經商頭腦,如今也成為出雲城數一數二的人物,名聲也漸漸打出去了。
葉瑞常年在外奔波,今天想著來店裡視察,發現鬱真在打量那兩柄劍,一眼就看出他周身氣度非凡,定然不是一般人等。可他如此仔細地觀摩兩柄普通的劍,難不成是同行請來的大能來探查自家的貨品?想到此處,葉瑞理理衣襟,朝鬱真走去。
“客官可是要買劍,是否需要我來介紹一下?”
鬱真聞言看去,葉瑞猝不及防與他對視,一瞬間彷彿能感到劍光的凌冽,葉瑞才發現此人眼睛極亮,如同星芒一般,但是面色又很柔和。
“勞駕,這些劍為何一模一樣?”
“啊!”葉瑞怔了一下,立馬答道:“這款劍器是批次生產的,用的是同一種模具,所以都是一種樣式。如果客官想要其他樣式,我可以幫您找。您請看,這是我們劍器的樣式冊。”
尋常武器早就採用集中製造的方式進行生產,他難道一點不知?葉瑞十分疑惑,此人又不像在戲弄自己,便問道:“客官不像是本地人,可是來預訂五年後測試的住宿?”
“只是來尋一把趁手的劍”,鬱真拿起一把劍,發現它並不合手,輕彈劍鋒紋絲不動,兩刃處卻過薄,想必與別人交手幾下就會斷裂捲刃。
葉瑞看到鬱真試劍的手法,發覺自己碰上了使劍行家,連忙說道:“貨架上的都是適合初學者用的劍器,我們店裡還為劍客大俠們提供定製服務,藏劍門的林長老手下的兩柄配劍就是出自我店。當然,如果客官您對故器感興趣,我個人可以為您引薦第三域玲瓏閣的掌櫃。”
夢境中的那柄劍或許是舊時的劍器也未可知,鬱真受到店主的提醒,再次想起那柄令他念念不忘的劍,於是說道:“我正在找一柄故器,劍周有亮色環繞,長度約有三尺,劍柄纏繞一週竊曲紋,劍首刻有重環抱龍。劍身成色湛然,沿劍脊綿綿展開。劍文炫目整齊,形如稜形圭文。出鞘時宛如光華出水,直立時如同千刃峻嶺;揮劍時,劍鋒猶如陰天白日,呈現醒目而不刺眼的光芒;收劍時,劍鞘如同水波般環抱著劍身,好似融為一體。”
鬱真滔滔不絕地誇讚著那柄劍,沒有察覺到葉瑞漸漸僵硬的臉,待他終於說完,葉瑞緩了口氣後說道:“客官,我定會為您留意。”
鬱真點點頭,拿出兩塊靈石,說道:“這是定金,我姓鬱,目前住在城郊,之後若…”
“你還有臉出來啊?”
鬱真還未說完,就聽見有人質問自己,語氣十分不善。
“問你話呢,啞巴嗎?”來人身形纖細,穿著藍色鑲邊的翠綠衣袍。他的腰間除了佩劍外,還繫著一枚血色圓佩。由於問話聲音極大,引來兩三個路人駐足。
鬱真站在原地,聽到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