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即原本是隻白白淨淨的小豹子,此刻被自己哭得毛髮打綹,整個豹顯得灰嗒嗒的。
“實在抱歉,我不知道它為什麼哭得這麼厲害”,鬱真捏著白即的爪子,實在不知它哪裡受傷還是難受。
“會不會…”,容淑見到白即,瞬間忘記它剛剛把自己嚇個夠嗆,“…是不想離開你啊。它還這麼小,還看不見,肯定會害怕的。”
說著說著,容淑更覺得它可憐可愛,想要上手去摸,結果白即一聞到生人的味道,哭得更加嚴重,小小的身子都抽動起來。
她立馬收手,向鬱真道歉。
“驚擾到大家,應該是我道歉才對”,之前將白即放到家中,卻也沒有這麼大反應。或許是這次離開太久了,如果是這樣的話,還是要隨身帶著它才好。
於是第二天,鬱真便將白即藏在寬大的衣袖中,偷偷帶上學堂。自己已經連夜教育白即保持安靜,雖不知它有沒有聽懂,但它確實一整天都很安穩。
下午練劍時,鬱真便將它放到一邊空地上玩耍。好在華嚴門對靈寵很寬容,執教雖然面色冷酷,但也沒有說什麼。
鬱真不常主動交際,白即卻因為憨態可掬的樣貌受到許多同門歡迎。當日來找自己的容淑與鍾子齊也漸漸成為常客,時常到鬱真房內逗弄白即,還給它帶了不少零食和玩具。
在華嚴門的日子比鬱真想象的要舒服很多,執教雖然嚴厲,卻不會為難弟子。鬱真還曾看見孫沐執教趁眾弟子練習劍式時,偷偷去擼了白即一把,雖然她立即轉身走了,但還是被鬱真抓個正著。
就這樣轉眼間就到了年底,白即又暗自漲了不少斤數,幸虧五個月教學已經過去,不然鬱真的袖子都放不下它了。
這天夜裡,鬱真照常想要開啟與林均的通訊,卻被白即從後撲倒。它如今力氣大得驚人,鬱真不察,直接被按趴在床鋪上。白即整隻豹貼在他的後背上,腦袋瘋狂蹭著他的後頸,鬱真的頭髮被它弄得凌亂,但此時林均已經接起通訊,鬱真不再掙扎,就這樣趴著聊天也不錯,於是不再管“夜來瘋“的白即。
林均接起通訊時看到的就是這番景象,他臉色一紅,下意識又要去捂鼻子。
“你在幹嘛”,鬱真感覺白即整隻豹都在拱自己的後背,心中無奈,聲音也拖長起來。
林均卻以為鬱真在問自己,“我剛洗漱完。”
說完又想起他剛好有正事找鬱真,“對了,幾個朋友幫我找了個東西。”
“你人緣真好”,鬱真想起之前在出雲城,林均身邊幾乎不缺人,不由發出感嘆。
林均聞言卻怔了一下,他一直記得鬱真稱自己是“第一個交心好友”,自己這麼說,他或許會吃醋嗎?
念及此處,林均立刻補充道:“但你是我最親密的好友。”
鬱真一頭霧水,不知道林均為什麼突然表白,他有時感覺林均真的很熱情,只能點點頭:“你朋友找到什麼了?”
鬱真似乎沒什麼表示,不知為何,倒成了林均心生酸意,但正事要緊,“玲瓏閣上新了一件白玉手環,可防元嬰以下攻擊。我見你沒有護身法器...。”
林均臉色發燙,“我想買來送你...”
林均自幼離家修行,雖然許久未見親人,但仍隨身佩戴姐姐贈與的護身龍佩,即使已然破損卻也不願丟棄。因為在他眼中,護身法器即是牽掛的象徵。但卻沒人贈與鬱真,就好像沒人在乎他的生命安危一樣。
這樣的想法令林均心中苦悶,所以他便自作主張,已經將手環買了回來。
“...多謝你”,鬱真並沒意識到自己的安危在林均的眼中非比尋常,“可我暫時沒有什麼可以回禮。
林均見他沒有推辭,心中歡喜,“有沒有回禮有什麼關係。只是這玉鐲並不珍貴,若有更好的我再送給你!”
“可惜我還不能下山,不然也可以挑些好的送給你”,雖然買不起玲瓏閣的藏品,但總能買些特產小物。
“剛入門的三階弟子基本是不能下山的。升到二階後,門派會派遣一些任務,但也不能亂跑。等成了一階弟子,就可以自由下山了。”
“升入一階還要八年”,鬱真思索著,四年一次的同階大比似乎太過漫長。
“但我是一階啊“,林均笑道:“等你升入二階後,出來做任務時,我便可以下山見你。且八年後你升入一階,就可以參加之後的全域大比,我們定會同時贏得比賽。”
這天以後,沒過多久鬱真便收到林均寄來的禮物。那護體玉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