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真聽得不錯,那道大喊確實是孫如青的聲音。
鬱真昏迷之際,孫如青嘗試行醫多次,次次都被那道金光彈出。他毫無辦法,只能象徵性喂些滋補靈藥,而後默默抱膝坐在旁邊,祈禱自己這位大腿快快醒來。
然而,不等鬱真醒來,孫如青自己先被打暈了。
等到他迷迷糊糊睜開雙眼,便見到自己跟一堆人綁在一起。而鬱真則被單獨綁在另一邊,身前還有幾個大漢絮絮叨叨。
“三圈夠嗎?不行再來幾圈”,其中一名平頭大漢面露糾結,“這小子打人可疼。”
“這是禁靈索,不是麻草繩”,另一名刀疤大漢白了他一眼,當誰沒被他打過似的,“靈力沒有了,我看他怎麼打!”
“他那隻瞎貓呢?”
“沒帶吧”,旁邊紋身大漢坐在巨石上,把玩著手上的白玉戒指,“渾身上下都搜過了,除了劍,值錢的就這麼一個小玩意。”
“奶奶的,看著那麼風光,原來窮得叮噹響!”
孫如青聽到自己身後傳來聲音,立馬閉上雙眼裝作昏迷,又聽他繼續道:“一會兒先把他剁了!回去再把那隻瞎貓剁了!”
“啊...”孫如青心頭一顫,沒忍住驚撥出聲。身後那人聽到聲響,立馬拽住他的頭髮,痛得孫如青連聲呼喊,“唉唉唉別別...”
然而此時又有其他人陸續清醒,見此場面立即掙扎起來。
“你特馬在哪兒買的麻藥,效果這麼差”,身後那人見狀扔下孫如青,一邊罵著平頭漢,一邊拿刀威脅眾人,“都別動!”
“既然醒了”,孫如青見那人手臂肌肉粗壯,料他是名體修。又見他掏出幾個空間法器,扔到眾人面前,凶神惡煞道:“把各自認主的法器都給我解開!”
孫如青不情不願地拿走自己的儲物袋,裝模作樣地解開又繫上,企圖拖延時間。然而他的動作太明顯,肌肉漢很快便發現,怒而將他拽了出來,“你敢耍我們!”說罷便要先殺他以示眾人。
可憐孫如青就算解了禁靈索,也打不過體修。他被一把按下地上,眼看就要成為刀下亡魂。孫如青心心念念地都是自己未完成的課題,不知哪裡爆發出一股巨力,硬是從肌肉漢手下掙脫出來。
他早就盯上了一旁被繳獲的武器堆,隨手抽出一把銀劍,對著四個大漢怒道:“來啊!來啊!別以為老子沒拿過刀!”
誰知那四人只是愣了一下,隨即捧腹大笑。刀疤漢扔下鬱真,一臉邪笑地向他走來,卻沒有注意鬱真眼皮微動,似要醒來。
那股巨力來得莫名,消失得也莫名。孫如青顫顫巍巍地拿著長劍,見刀疤漢攻過來便亂砍一通。然而,他不會用劍,也不知如何用劍傷人。刀疤漢拿著巨斧隨手一擊,便將長劍擊落,連孫如青也被他帶倒在地。
孫如青看著缺了一塊的劍刃,又見刀疤漢手拿巨斧朝自己走來,心中絕望無比。然而就在此時,他余光中卻見到鬱真睜開雙眼。
孫如青臉上驚喜太過明顯,惹得刀疤漢轉頭去看。
“行,這小子也醒了”,紋身漢見到鬱真轉醒,一手把玩著白玉戒指,一手捏住他的下巴。
鬱真剛剛清醒,便見孫如青滿臉淚水,口中不停向自己道歉。他轉過眼神,又見自己的佩劍孤零零躺在一邊,劍刃上多了一個豁口。至於面前四人,就是當時欺負陸琪的團伙。
“長得倒是帶勁”,紋身漢把弄著鬱真的下巴,拇指捻著他下唇上那枚淺淺的小痣,臉上露出不知名的笑容。
“要不能跟林均搞到一起”,平頭漢聞言作出進出的手勢,“林均那小子那麼受器重,每次出任務回門連休息都來不及,第一件事就是去找他。”
“草!把那傢伙迷死了吧”,他的命都在自己手裡,然而眼神卻依然冷淡。紋身漢被這眼神看得心頭燥熱,要湊上去聞他的味道,卻被鬱真偏頭躲開。
平頭漢見他被嫌棄,不由放聲大笑。紋身漢臉上掛不住,將鬱真甩到地上,將白玉戒指懟到他面前怒道:“這是空間法器吧!給我開啟!”
鬱真注視著那枚戒指,眼神一動,讓他把自己解開。
可紋身漢卻不聽他指揮,“當我傻啊!別人可以解,但你不行!告訴我怎麼開啟,要你的血是嗎?”
說罷就要拿刀去割鬱真的手腕,卻聽他道:“戒指內圈有一個開關。”
“哪兒啊”,紋身漢拿著戒指左看右看,沒找到他說的開關。
平頭漢見他動作拖拉,一臉不耐地走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