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人選擇,別人也不能說什麼。
林均雖然失望,但也只能目送鬱真離開。他作為青霄門代表弟子,還需安排入門弟子的後續事宜。可當他忙完之後,卻發現鬱真並未離開,而是在一旁等待自己。
失落的心情瞬間一掃而空,林均快步走上前去。走到一半,又怕顯得不穩重,連忙慢下腳步。
“林師兄”,鬱真先行招呼他。
“…鬱公子。”
鬱真面容俊朗,鼻樑高直,不笑時眉骨微微遮住雙眼,顯得有些神色冷淡。而此時他面色柔和,嘴角也微微勾起,抬頭望向林均,倒顯得面容稚嫩。
林均與鬱真對視一眼,即刻避開目光,摸著鼻樑道:“恭喜你進入華嚴門。”
鬱真見林均臉又微微發紅,料想這位師兄真是靦腆,便主動開口,“林師兄可有空來我家喝茶?之前只是口頭道謝,還未報你相護之恩。”
林均正苦於下句該說什麼,聽到鬱真主動邀請,心中一喜,忙不迭答應。
可二人進屋剛聊一會兒,鬱真便發覺自己判斷失誤,這位林師兄不但稱不上靦腆人,甚至可以說是自來熟。他先是寬慰自己不必理會他人言語,又問自己衣食住行可有欠缺。中途想到自己將要進入華嚴門,又囑咐自己不必擔心,若有不懂的可以隨時問他。
鬱真被一連串的關心打得頭蒙,對前面的問題一一答過,不過他對華嚴門倒確實好奇,便問道,“華嚴門到底是怎樣的門派。”
林均稍愣一下,沒想到他不知華嚴門,又想起他沒有十八年的記憶,忍下心中關切之情,答道,“華嚴門在中部方州,以劍道見長,與青霄門和藏劍門各成一派。其開山掌門為“閣老”尹聖瀾,門派中建有九層藏書寶塔,藏有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黃金寶卷,有時神霄劍宗都需要來此借閱藏書。”
說罷見鬱真若有所思,猶豫片刻道:“我聽聞...你在這裡受了不少苦,你如今身體還好嗎?”
鬱真沒想到他會問這個,搖搖頭道:“傳言而已,這五年還算清靜。”
“你臉頰的傷也是他們做的嗎?”
那道細疤顏色偏淡,遠看並不明顯。如今面對面坐著,林均才發現這道疤自顴骨下沿至下巴,可以料想施暴者是如何歹毒,幾乎想要割掉他半張臉。
鬱真倒不在意自己的容貌,在他眼裡這不過是一道尋常的傷疤,“他喜愛宣明真人,朝我撒氣罷了。”
林均聽到此話臉色微沉,“說到底,此事與宣明真人也不是毫無關係。”
鬱真倒是驚訝,他以為全天下的劍修都以宣明為偶像,“你不喜歡他嗎?”
“我與他從未見過,談不上喜不喜歡。只是覺得他徒有其名,竟連附身魂體都未能察覺”,林均不知自己何來這樣大的怒意,“之後你遭遇這些,若說是他授意,也不無可能。”
林均說了一通,看到鬱真驚訝的表情,才知自己說得過分,紅著臉說自己失言。
鬱真知道他為自己抱不平,此時白即恰好醒來,哼哼唧唧地蹭到鬱真腳邊。
鬱真一聽便知它餓了,從廚房裡拿了羊奶和生肉火腿,又將它抱到桌子上。白即一聞奶香便走不動道,一頭扎進飯盆裡。好在鬱真幫它扶著,這才沒變成“豹撞奶”。
林均見這小獸眼盲身殘,動了惻隱之心,詢問鬱真可有找人醫治。聽聞白即是先天病症時,林均思索一番,想起六御門弟子孫如青對此類病症頗有研究,便主動提及幫白即診治。
白即的病症本就是鬱真心頭一大難事,如今有機會醫治,連忙謝過他。
第二天一早,林均便帶著一名青衣弟子前來。
鬱真將二人請進門來,卻見那名弟子時而盯著自己,時而看看林均,又喃喃道:“我說怎麼大早上把我拽起來...”
鬱真作息較晚,林均二人來時他剛剛洗漱,還未扎發。此時墨色長髮懶懶地搭在肩上,林均眼神飄忽不定,聽到孫如青說話立馬打斷他,“這位是六御門靈藥峰弟子孫如青。”
此時白即還未醒,鬱真只能先請二人稍作片刻。等到白即終於睡飽,他才將其抱到二人面前。
白即軟軟地趴在鬱真手中打著哈欠,完全不想理會生人。感覺孫如青要摸自己,立即故作兇態,朝他哈氣,結果被鬱真一把捏住嘴巴。
鬱真警告地捏了它一下,又朝孫如青歉意一笑。
孫如青倒不在意,他們做獸醫的什麼兇獸沒見過,不過是隻小毛咪裝兇罷了。然而,等他準備用靈力探入白即的體內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