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盼聞言筆下一頓,轉頭看向門外:“當真?”
餘海漠喜道:“真的真的,我不會告訴師尊和盟主的,你放心吧。”
莊慕興笑了,他之前探頭出去看的時候分明瞧見老谷就在一旁。
於是乎蕭盼除了和幾位師父練功外,其餘客人一概不見,更不會主動邁出蕭家的大門。
後來民間催生出一些謠言,有些不明真相的人還以為他這個仙盟少主已經死在薈城了。
畫面一晃一年已過,老谷在廊下傳達訊息:“少主,今日蕭郭餘三家已完成三大御魔法寶的煉製,往後再也不用擔心魔軍入侵了。”
莊慕興替某人鼓掌祝賀,可還沒放下手就見畫面再次變幻,這次的蕭盼換了一身紅衫,長髮披肩坐在榻邊看書。
莊慕興眼睛都直了,忙不迭跑過去偷親一口,得意地栽進他懷裡:“看什麼呢,我瞧瞧。”
結果是一本古籍,他完全看不懂,不過能大致分辨出上面的圖畫,有的像貓狗,有的像鳥魚,有的抽象得不亞於《山海經》。
就在兩人卿卿我我時,老谷又來稟報了:“啟稟少主,就在今夜,郭家的金剛山失竊了。”
莊慕興從甜蜜的氛圍中回過神,他記得在正常的時間線裡,金剛山是在十三年前丟失的,也就是說……
理清時間線後他“噌”一下坐起身,指著蕭盼道:“你已經把自己關在屋裡十年了?!”
蕭盼卻是一挑眉,放下書看向他的方向,似乎要與老谷對話,然而這時畫面又一轉,莊慕興看見他身著雪袍在下棋。
蕭盼落下一枚黑子,隨後,對面的棋奩中飛出一枚白子落到棋盤上。
莊慕興起初還以為他在自娛自樂,觀察片刻後覺得不像,雖然右座上沒有人,但黑白雙方的棋風明顯不同。
黑方每落一子都要絞盡腦汁,被破解後更是優柔寡斷,而白方出棋利索且自信,每一步都氣勢逼人,即便損兵折將也不氣餒,不難看出執棋者心態很穩。
只不過蕭盼全場不講話,莊慕興猜不出究竟是哪位高人在和他隔空對弈。
過了一會兒,老谷照例前來傳送外界的訊息:“啟稟少主,今日發生了一樁怪事。”
蕭盼眼睛沒有離開棋盤:“何事?”
“辰時三刻,城中出現了一個當街販賣未知生物的可疑男子。”
蕭盼指尖一頓,看向門外:“你說什麼?”
“那人不僅出售可疑生物,還向老百姓們宣傳奇怪的思想,”老谷回憶道,“他口口聲聲說什麼‘富強民主’,什麼‘人類命運共同體’?”
莊慕興聞言登時滿臉複雜,而後用手捂住臉長嘆一聲。
蕭盼則思索片刻,雙指把黑子按到棋盤上,久違地笑了:“有意思。”
老谷十年如一日前來報信,終於得到一個還不錯的答覆,立馬跟進:“那少主,用不用我再去探探?”
“也好,”蕭盼道,“若只是旁人搞怪便也罷了,倘若真與五十年前那次有關可不是鬧著玩的。”
老谷領命離去,再回來時已是一個時辰之後,而蕭盼仍在下棋。
“少主,打聽到了,那人名叫莊慕興,他帶來的東西一個叫‘雞’,一個叫‘鴨’,而且說是毫無汙染的健康的肉食,可以完全取代魔獸肉供與百姓。”
蕭盼喝了口茶:“是麼,他是何方人士?”
“尚在調查中。此人雖言行奇怪,但比五十年前那個神秘人高調太多,這會兒工夫已經從西街叫喚到東街了。”
蕭盼伸出舌尖潤溼嘴唇,輕輕地落下一子。
接著老谷又講了一些細節,而坐在意中人腿上的莊慕興聽了,尷尬得真想掘地三尺把自己埋進去。
“目前只收集到這些線索,少主可還需要我接著打聽?”
蕭盼盯著棋盤沉思,直到對面棋奩中跳出一枚白子才想起來落手,道:“不必了,你去幫我準備一套高領的袍子。”
衣服送來後,他終於離開座位,走到屏風後寬衣解帶。
莊慕興肯定是要跟上去的,反正“這些年”已經把蕭盼的身材刻進腦子裡了,再看一遍又怎麼了?
只見蕭盼褪下白衣,將一襲藏青色長袍披上肩頭,而後把長髮高高束起,整個人顯得愈加成熟穩重,且疏離感拉滿。
莊慕興卻覺得這樣的他最是熟悉與親近,忍不住貼上他的後背:“笨蛋,我們馬上就要見面啦。”
蕭盼整理好後又回到桌前,最後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