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耳朵。
蘇藥笑容未變,“違反了哪條校規,我以為賀女士應該比我更清楚。”
她當然說不出來,但她很清楚,這種時候絕對不能表現出絲毫心虛,這場較量,誰能先聲奪人,唬住對方,誰就贏了。
所以哪怕手心裡全是冷汗,面上也得故作淡定的撐著。
賀家今天的目的很明顯,帶著記者來勢洶洶,就是想以受害者的身份佔據輿論的至高點,若他們給不出個足以讓人信服的理由,賀家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那後面等著沈回秋的將是洶湧而至的輿論海嘯。
光是想想,她就恨不得能把眼前這副虛偽的嘴臉撕破,讓人們好好看看,裡面藏著的到底是什麼牛鬼蛇神。
蘇藥壓下心中的煩躁,故意露出個意味深長的表情,什麼都沒再說,一切卻又彷彿盡在不言中。
她是還沒想好該怎麼說。
與其說多了露出破綻,倒不如先看看賀母的反應,再見招拆招。
沒想到她這副扮豬吃老虎的架勢反倒真把賀母給唬住了。
賀母沉默片刻,再開口時,氣勢已經明顯弱了一截,“我——我怎麼可能知道。”
這多少有點出乎蘇藥的意料,她還以為這個賀母會是個硬茬,好歹也要廢些功夫。
不過轉念一想,便也明白了,都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賀潛天天跟著夏哲那種人渣混在一起,又怎麼可能是個安分的主。
自家兒子什麼德行,當父母的自然最清楚。
蘇藥心裡稍稍有了底,“看來賀女士對自己的兒子也並不是很瞭解。”
賀母本就心虛,再被蘇藥這麼一說,竟開始忍不住懷疑起來,難道她兒子那些事兒真讓沈回秋髮現了?
半晌又自我安慰道,她兒子的事都是夏家親自處理的,不可能露出馬腳。
蘇藥沒有錯過她一瞬間的躲閃,想了片刻,笑道,“有些話沒必要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這也是為了賀潛好,賀女士不妨回去好好跟賀潛談談,談好了,再回來繼續跟我們討說法,我們隨時歡迎,當然,下次就沒必要這麼興師動眾了,畢竟也不是什麼好事,何必讓外人看了笑話呢,賀女士,你說對嗎?”
賀母和賀父對視一眼,沒吭聲,但剛才的氣焰已經消失得差不多。
明眼人自然看得出來,賀家這是心虛了。
既然心虛,那就說明賀潛真的是因為犯了事兒才被學校開除,而不是賀家一開始說的沈回秋以權謀私故意包庇。
謝斌訕訕的放下機器。
其他記者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不約而同的放下了筆。
他們都是謝斌找來的,說是有個關於沈回秋的新聞要報。
沈回秋的手段他們早有耳聞,原本並不想沾,但是想想今年還沒完成的業績,加上謝斌一再和他們保證沈回秋這次自身難保,根本顧不上他們,他們這才咬著牙接下。
沒想到卻讓謝斌給坑了。
他們哪還看不明白,賀家這擺明是倒打一耙,還要藉著他們輿論造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