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祁安凌晨剛剛從國外回來,才躺下不到一個小時,就被門外急切的砸門聲給吵醒了。
原本是不想理會的,可這砸門聲越來越響,甚至好像下一刻都要破門而入了。
盛祁安終於是忍無可忍,一把掀開被子,頂著個雞窩頭衝到了門口。
想著門外的人要是不能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今天他必定要把他的腦袋擰下來當球踢。
可當他看到門口的季晏禮時,眼底的怒火在一瞬間就收斂了回去,甚至還有幾分不可置信。
眨了眨眼睛,看了好幾遍都確信面前的人是季晏禮。
“剛剛砸門的人是你?”盛祁安有些不相信的問道。
季晏禮懶得跟他廢話,直接繞過他走進了屋裡。
盛祁安的視線卻還一直都落在他身上。
他跟季晏禮算是穿著一條褲子長大的,對他的脾氣那是再清楚不過。
從小就端著板正,禮儀教養更是直接刻進骨子裡的,有時候他這個死黨都覺得他有點迂腐。
可他剛剛差點把他的門砸穿?
這絕不是他能做出來的事。
盛祁安的瞌睡也消失的無影無蹤了,關上房門,邁步走了過去,剛準備開口詢問,季晏禮就先出聲了。
“有酒嗎?”
“你還要喝酒?!”盛祁安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我記得你上次從我的酒窖裡順走了一瓶拉菲。”季晏禮並沒有正面回答盛祁安的問題。
盛祁安卻緊張的坐到了他的對面:“不是,季家……該不會又破產了吧?”
“你破產了我都不會破產。”季晏禮橫了他一眼。
“公司沒破產?那還能有什麼事兒?總不至於是你老婆要跟你離婚吧。”盛祁安隨口一言。
可讓他沒想到的是,季晏禮聽到這話,眼底的寒意竟在一瞬間溢了出來。
盛祁安瞬間坐直了身子,一臉不可思議的盯著他:“我……猜中了?”
季晏禮薄唇抿得緊了緊,沒有否認。
“不是,我剛剛就隨口一說,宋青煙那麼喜歡你,怎麼可能會跟你離婚呢?難不成是你要跟她離婚?我之前倒是在朋友圈裡看到柳雨芙好像回來了,不過……你的樣子也不對呀,要是你提出的離婚,你身上哪來這麼大的怨氣?”盛祁安自認為自己對季晏禮還是很瞭解的。
他當年既然能夠答應季宏凱以報恩娶了宋青煙,就絕不可能再跟他離婚。
他從小到大的教養做不出來這種忘恩負義的事。
“你不覺得你的話有點太多了嗎?”季晏禮聽著盛祁安那一通分析,額角都忍不住跳了跳。
“你都把我從睡夢中吵醒了,還不讓我多說兩句?你跟我說句實話,你到底做什麼事了能讓宋青煙主動提出跟你離婚?”盛祁安現在無比的好奇,根本不在意季晏禮身上所散發出來的危險氣息。
做了什麼事?
季晏禮這兩天也一直都在回想,他到底做了什麼事讓宋青煙如此堅定的要跟他離婚。
可他沒有半點頭緒。
季晏禮有些疲憊地抬起手捏了捏眉心:“我也不知道。”
也就只有在從小長大的兄弟面前,他才會露出這麼一絲破綻。
“不知道?你怎麼可能不知道呢?我之前就提醒過你,哪怕宋青煙再喜歡你,你也得對人好一點,畢竟人心都是肉做的,難過的次數多了,難免就不想繼續了。不過也無礙,左右你也不喜歡人家,離了就離了吧。離婚是她提出來的,你也不算是忘恩負義。”盛祁安揚聲安撫。
“誰跟你說我不喜歡她?”季晏禮的聲音卻在聽到盛祁安這番話的時候冷然沉了下來。
這下倒是輪到盛祁安詫異了,盯著他看了好半晌,確定他並不是在開玩笑之後,這才有些試探的問道。
“你的意思是……你喜歡上宋青煙了?”
“不喜歡我為何要娶她。”季晏禮薄唇輕啟。
“你確定你沒在跟我開玩笑?”盛祁安還是有點不可置信。
“你覺得我會在這種事情上開玩笑?”
盛祁安:“……”
好像真不會。
更何況季晏禮從小就不是個會開玩笑的人。
反應過來這一點後,盛祁安先是有些不可思議的笑了笑,又神情複雜的看著季晏禮。
“你這是什麼表情?”季晏禮擰眉。
“晏禮,哪怕是作為你從小長大的兄弟,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