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月前，只不過那時候還能控制，過個幾秒或者幾分鐘就能夠恢復正常，但現在我好像沒辦法自己控制它。”季晏禮薄唇輕啟。
“你先在這裡坐一下，我馬上出來。”鍾魏然說完就直接回了房間。
季晏禮對這裡也很熟悉，轉身坐到了客廳裡的一張靠躺沙發上。
這張沙發很柔軟，人躺進去幾乎能將你整個人都包裹起來。
這種感覺讓季晏禮難得的多了幾分心安的感覺。
雙眸也不自覺的合上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道輕緩的音樂響起。
季晏禮感覺有人坐到了自己的身邊，但他卻連眼睛都沒有睜開。
因為他知道來的人是誰。
“能跟我說一說，你每次手抖之前都發生了什麼事嗎？”再次回來的鐘魏然，已經換了身整潔的衣服，鼻樑上還架著一副金絲邊的眼鏡。
“吵架……”季晏禮過了好一會兒才開口。
“跟誰吵架？”鍾魏然追問。
“……宋青煙。”
鍾魏然記錄的動作稍稍停頓了下：“你妻子？”
“……嗯。”
“我記得你們之前好像也總是吵架，但那個時候你並沒有出現這樣的狀況。”
“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
“她要……離開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音樂的緣故，又或者是季晏禮一晚上沒睡，他說這話的時候，聲音低啞的厲害。
甚至還有幾分委屈的意味。
“他有跟你說過他為什麼要跟你離婚嗎？”鍾魏然繼續記錄。
“他說……我不行。”季晏禮語氣染上了幾分憤怒。
“什麼？”鍾魏然抬頭。
“他說我夫妻生活不行，但她撒謊了，因為我很行，她還總是哭著求我停下來。”季晏禮一字一頓。
似乎是為了證明自己一樣。
鍾魏然：“……”
“好吧，既然你不認同這個離婚的理由，那你覺得還會因為什麼呢？”鍾魏然徐徐誘之。
還會因為什麼理由？
季晏禮突然之間就被問住了，好半天都沒有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