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煙的餘光注意到了趙慧的神情,正想著開口說一句,季晏禮就已經接過了李秀桃手裡的碗,將裡面的湯一飲而盡了。
宋青煙:“……”
這傢伙平時在家裡吃個飯斯文到不行,怎麼來這裡了倒是生出了一種乾飯人的架勢。
算了,反正是他自己跟過來的,湯也是他自己要喝的,要真出了什麼事,只能怪他自己倒黴。
李秀桃看季晏禮將一碗湯全部都喝完了,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
“宴禮,還要不要再喝一碗?”李秀桃詢問。
季晏禮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身邊沒有任何反應的宋青煙,又點了點頭。
“好好好,我再給你盛一碗。”李秀桃又笑著去盛湯。
宋青煙簡直要被他這操作氣死,直接放下筷子起身。
“你幹什麼?”趙慧和李秀桃都被宋青煙這舉動嚇到了,有些緊張的看著她。
“我累了,想休息了。”宋青煙淡淡開口。
“要休息啊,去你之前住過的那間房吧,我都已經收拾好了。”李秀桃看著宋青煙要離開,連忙開口。
“嗯。”宋青煙應了一句,餘光瞥向季晏禮。
這傢伙還端坐在凳子上,完全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哼,隨他去了。
宋青煙轉身就離開了。
“宴禮,再喝一碗吧。”李秀桃和趙慧見宋青煙離開了,對季晏禮的態度更加殷勤了不少。
“謝謝。”季晏禮接過後,又一滴不剩的全部都喝完了。
李秀桃立馬跟趙慧交換了一個眼神,兩人眼底都是按捺不住的激動。
“宴禮哥,這些菜都是我跟我媽親自去菜地裡摘的,綠色無害,你都嘗一嘗。”張慧一臉嬌羞的給季晏禮佈菜。
季晏禮看著她拿的是公筷,也就沒說什麼,這一邊吃一邊開口詢問。
“聽舅媽說青煙在這裡有自己的房間?她小時候在這裡住過?”
“是啊,她爸是個不管事的,她媽只能自己出去掙錢,孩子一個人在家沒人管,就只能在我們這些親戚家借住。”李秀桃有問必答。
“那她在你這裡住了多久?”季晏禮繼續問。
“那可是住了蠻久了。”李秀桃揚聲。
“能跟我說說她小時候的事情嗎?”季晏禮聲音溫和。
“當然可以啊,青煙那孩子從小就不大聽話,用現在的話來說就是非常的叛逆。剛來我們家第一天的時候,我替她準備好了房間,用的全都是新東西,結果她大半夜就偷偷的跑出去,非得要回她那個破爛不堪的家,我跟她舅舅追了一晚上才追到。”李秀桃一說起這件些事,那就一個滔滔不絕。
“她小時候脾氣這麼剛?”季晏禮有點意外。
“剛著呢,跟她那個爸一樣,我們想帶她回來,她就一個人爬到樹上,死活都不肯下來。不知道那棵樹足足有幾十米,我仰頭看的時候都覺得心慌,也不知道那丫頭是怎麼爬上去的,比猴子還竄的快。”李秀桃一邊說一邊給季晏禮夾菜。
季晏禮來者不拒,全部都吃了下去。
“那後面她是怎麼下來的?”季晏禮又問。
“還能怎麼下來的,她就在樹下守了她一天一夜,最後她是餓到不行,自己滑下來的。”李秀桃說的直搖頭。
季晏禮眼神裡卻多了幾次不一樣的情緒。
但她從小性格就這麼剛硬嗎?
他還以為,她現在這副模樣不過是氣惱之下的表現,原來這才是她最真實的樣子。
那之前那副溫柔乖順的模樣才是她的偽裝嗎?
“還有其他的嗎?”季晏禮開口。
“有,當然有,青煙那丫頭就屬在我們家住的時間最久,每天都有不一樣的趣事。”李秀桃連連點頭。
“都跟我說說吧。”季晏禮道。
“沒問題。”李秀桃說著又給季晏禮夾了一小塊魚肉。
季晏禮沒有絲毫遲疑的吃的下去,李秀桃這才往下講。
“青煙有一次下河摸魚,好半天都沒浮上來,跟她同行的人都以為她淹死了,叫了一村的人過去,結果大家下河之後,她又從河裡浮出來了,還指責我們這些人下河把她的魚都嚇跑了。”
季晏禮的腦海裡浮現出來當時的畫面,宋青煙那個時候臉上的神情肯定是又氣憤又懊惱。
以至於他臉上又多了幾分淡淡的笑意。
一直都注視著他的趙慧看到這一幕,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