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髡站在門口，身形高大，一襲青衫在風中微微飄動，臉上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讓人捉摸不透。
“兩位遠道而來，有何貴幹？”他的聲音渾厚，帶著一絲戲謔。
孫子拱手行禮，“晚生孫臏，攜友人昭陽如月，特來拜訪淳于先生。”
淳于髡上下打量著孫子，目光在他腰間的兵書上停留片刻，“兵法大家，久仰久仰。只是不知，你這兵法，是用來看的，還是用打的？”
孫子面色不變，“兵法之道，在於運用。紙上談兵，終究無用。”
“哦？那依你之見，當今亂世，該如何平定？”淳于髡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孫子沉吟片刻，“亂世之源，在於人心。唯有正本清源，方能天下太平。”
淳于髡哈哈大笑，“好一個正本清源！那你可知，這亂世的根源在何處？”
孫子正要回答，淳于髡卻擺了擺手，“罷了罷了，老夫今日心情甚好，不想談這些沉重的話題。不如，我們來玩個遊戲如何？”
昭陽如月輕輕拉了拉孫子的衣袖，眼中帶著一絲擔憂。
孫子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安心。
他知道，淳于髡的考驗才剛剛開始。
“先生請講。”孫子說道。
淳于髡指著院子裡的幾棵歪脖子樹，“看到這幾棵樹了嗎？你若能說出它們為何歪斜，老夫便告訴你想要知道的。”
孫子走到樹前，仔細觀察起來。
這幾棵樹的歪斜方向各不相同，樹幹上還有著一些奇怪的痕跡。
“這樹……”孫子剛開口，淳于髡就打斷了他，“不許觸碰，只許觀察。”
孫子微微皺眉，這淳于髡果然難纏。
他再次環視四周，目光落在院牆上的一塊缺口上……
“這樹，是被風吹歪的。”孫子指著院牆的缺口說道，“此處常年西風強勁，經年累月，便將這幾棵樹吹成了這般模樣。”
淳于髡撫掌大笑，“有點意思！不過，這只是其一。你若能說出其他原因，老夫才算你過關。”
孫子沉默了，他意識到，淳于髡的刁難並非表面那麼簡單。
他深吸一口氣，目光再次落在那幾棵歪脖子樹上……
“這樹，除了被風吹歪之外……”
孫子頓了頓，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這樹，除了被風吹歪之外，還因為它們想更靠近陽光。”
淳于髡先是一愣，隨即放聲大笑，“妙！妙啊！你這小子，倒是有幾分機智。老夫喜歡！” 他捋了捋鬍鬚，眼中笑意更濃，“不過，老夫還有最後一個問題。”
“先生請講。”孫子從容應對。
淳于髡指著樹上的痕跡，“你可知，這些痕跡從何而來？”
孫子仔細觀察，這些痕跡深淺不一，形狀各異，像是某種動物留下的抓痕。
“這些痕跡，像是某種鳥類啄食所致。”
“鳥類？”淳于髡挑眉，“哪種鳥類會啄食樹木？”
孫子胸有成竹，“並非所有鳥類都啄食樹木，但有些鳥類會在樹上築巢，或是尋找昆蟲。這些痕跡，或許就是它們留下的。”
淳于髡眼中閃過一絲讚賞，“不錯，你觀察得很仔細。不過，你只答對了一半。” 他頓了頓，語氣變得嚴肅起來，“這些痕跡，的確是鳥類留下的，但並非普通的鳥類，而是……”他壓低聲音，“一種名為‘夢魘鳥’的奇特生物。”
“夢魘鳥？”孫子心中一動，這個名字他似乎在哪裡聽過。
淳于髡點點頭，“夢魘鳥以夢為食，它們會在睡夢中吸取人的精氣，留下這些痕跡。而這些樹，正是它們棲息的地方。”
“原來如此。”孫子恍然大悟，心中卻掀起了驚濤駭浪。
夢魘鳥，這難道就是百家爭鳴之地詭異輪迴的真相？
淳于髡看著孫子若有所思的樣子，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年輕人，你很聰明，但這個世界，遠比你想象的複雜。你想知道更多嗎？”
孫子深吸一口氣，眼神堅定，“晚生求知若渴。”
淳于髡哈哈大笑，“好！老夫就告訴你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他湊近孫子，低聲道，“你可知，這百家爭鳴之地，並非真正的春秋戰國……”
孫子瞳孔驟縮，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寒意。
淳于髡的話，如同一道驚雷，在他腦海中炸響。
“這……”孫子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