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是我這個當媽的沒本事,既讓孩子吃不好穿不暖,也沒本事教育孩子成為優秀的人,是我這個當媽的沒用,你們要罵不罵我吧。”說著,秦淮茹便捂面痛哭起來,哭得很傷心,眼淚從指縫中流出,吧嗒掉在地上。
原本熱鬧的眾人,激憤的三大爺家,此時都熄了聲。‘
秦淮茹是寡婦,賈家更是一門雙寡,秦淮茹一個女人,拉扯三個孩子加一個婆婆,日子的艱難,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
三大爺三大媽雖然知道秦淮茹在扮可憐哭慘,但是,她說的是事實,她的現狀是事實,他們能說什麼,只能一肚子火往肚子裡吞。
“唉,這秦淮茹,其實挺不容易的。”許大茂說道。
傻柱偏頭看向他,不可置信的眼神,“你是真心疼她,還是看上她了?”
“笑話,我會看上她?一個寡婦,長得再好看也是個寡婦。”許大茂一本正經道:“她一個女人,支撐一個家確實不容易。”
傻柱的心塞塞的,前世的自己也是這樣認為,所以,一往無顧的幫助她。
最後,只是餵了幾頭白眼狼。
這一世,再不會如此。
“不容易的人多了去了,咱們廠的寡婦可不是隻有她一個,將孩子教育成那樣。”
“柱子,這不是你啊。”許大茂小聲道。
“我早就不是我了。”
“我告訴你,秦淮茹不是好女人,不僅不是好女人,還是一個黑心寡婦,你最好少與她打交道,也別被她坑。”
“我能被她坑?”許大茂翻了個白眼,‘“我頂多給她買頓飯,一點糧票而已。”
“有多的糧票給我啊,我缺啊。”
“不是,哥,你還會缺糧票?”許大茂明顯不信。
“咱們食堂,好些個幫廚,家裡條件很差,我徒弟馬華家就是這樣,我這個做師父的,當然得幫一幫他,給錢他不會要,給糧票他還是會收的。”
“哦,那行,我給你十斤粗糧票,反正我家也不吃粗糧。”
“以後用不完的糧票就給我,我給你做蛋炒飯。”
“你說的啊,別不認賬啊。”
“不會。”
秦淮茹的哭窮賣慘在院裡人面前很管用,雖然知道她是什麼人,但是還真沒辦法反駁她,
三大爺有苦難言,他想說,秦淮茹你家並不困難吧,你雖然沒有男人,但是你有一份鐵飯碗的工作。
他相信,他這麼說了,他在街道主任心裡的印象肯定會一降到零,他也別當什麼三大爺了。
不過街道主任可是見多識廣的,像秦淮茹這樣的寡婦,在她管轄範圍內多了去了,但是人家依然能將生活安排得很好,將孩子教育得很好,並不比有丈夫的家庭差。
相反的,她還看到很多有丈夫的家庭,女人過得反倒更不容易。
所以,寡婦是難,並不是最難。
“秦淮茹,我今天來,是處理你婆婆上吊自殺的事,不是聽你哭窮賣慘的。”
“你是寡婦,我知道你的不容易,但是,比你不容易的人多了去了。”
“與你一樣是寡婦的女人多了去了,但是,她們一樣將家庭經營好,將孩子教育好,她們在工作上發光發熱,力爭上游,生活中有很多的苦難,但是她們從不抱怨,她們只知道,要想讓家人過上好日子,就好好的工作,努力的工作,不讓別人看輕。”
王主任的話說得很不客氣。
秦淮茹的哭泣聲輕了下來,最後停了下來。
“張小花,你就因為你孫子被掛破鞋就上吊自殺,大晚上的,鬧這麼一出,整個衚衕都被你驚動了,你真是好手段啊。”
“不是,王主任,我,我就是氣憤。”賈張氏哪敢在王主任面前蹦躂,乖得像只貓。
至於易中海,劉海中,更是安靜得像只鵪鶉。
在王主任面前,他們根本不夠看。
“之前你們怎麼協調處理的?”
“王主任,這件事情,是孩子們的之間的糾紛,所以,我想上報給學校對這幾個學生進行處分,但是賈家不同意,他們要我孩子道歉,還要打掃大院一個月,我覺得,既然已經在大院處理了,那學校就不用處理了,他們不同意。”
“小孩子之間的打鬧,由學校老師來處理就行了,為什麼非要在大院處理?”
“他們打了我婆婆。”秦淮茹不哭了,指著賈張氏說道。
“是這樣的,王主任,張嫂子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