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趙策在閣中逛一圈便結束了,老魏有些驚訝。
“其他習武之人來到聽潮閣,都恨不得把閣中所有武學秘籍都看一遍。”
“怎麼姑爺這麼快就不看了?”
趙策微微一笑,說道:“實不相瞞,我是發現這閣中的武學秘籍對我沒什麼用,所以才不繼續看下去。”
如果是別人說這話,老魏肯定會覺得對方是在吹牛,是在裝逼。
但趙策說這話,他則是覺得一點毛病都沒有。
沒辦法,趙策是當世最年輕的宗師,是天縱奇才,他有資本有資格說這種話。
老魏讚歎道:“姑爺天賦異稟,果然是常人所不能及。”
趙策謙虛道:“前輩過獎了。”
老魏誠惶誠恐道:“前輩二字當不起,姑爺叫我老魏就是了。”
趙策笑著點頭:“好。”
“老魏啊,這鳳年到哪兒去了?”
老魏答道:“世子上樓去了。”
“哦。”
趙策點點頭,然後問道:“我是不是不能上樓?”
老魏輕輕點了點頭。
趙策有些失望,但也沒多說什麼。
“老魏,我想休息會兒,借你椅子一用。”
“姑爺請便。”
趙策沒客氣,當即躺到椅子上,閉目小憩。
就在這時,徐鳳年已經去到了二樓上。
聽潮閣的二樓很寬敞,其中擺了幾張很大的桌案。
桌案之上,擺放著很多寫滿文字的書冊。
一位頭髮花白、身穿麻衣的老者坐在桌案前,手拿毛筆,正認真地書寫著文字。
徐鳳年看到這一幕,當即輕聲輕腳,沒敢弄出太大的聲音。
而雖然徐鳳年來得靜悄悄,但還是被麻衣老者察覺到了。
“來就來了,不必裝得像個賊人一樣。”
聽到麻衣老者這挖苦的話,徐鳳年不禁莞爾一笑。
徐鳳年快步走到麻衣老者的跟前,笑呵呵地說道:“師傅,我是看你在寫東西,怕打擾到你,所以才輕聲輕腳。”
麻衣老者正是徐鳳年的師傅李義山。
李義山放下手中的毛筆,然後抬起頭盯著徐鳳年,面無表情地說道:“你跑到這兒來就已經打擾到我了。”
徐鳳年嬉皮笑臉道:“師傅,我不是故意打擾你,而是因為想念你,所以才來這兒的。”
李義山揶揄道:“你天天在外面鬼混,居然還會想到我。”
徐鳳年收起嬉皮笑臉,正色道:“師傅,我可沒有鬼混。”
“另外,我當然會想到你,我一直把你記在心中。”
李義山雖然冷哼了一聲,但並沒有再訓斥徐鳳年。
“來跟我對弈。”
“好勒!”
徐鳳年當即坐下,拿過一旁的棋譜和棋子,與李義山對弈了起來。
李義山放下第一顆棋子後,提起話茬道:“聽說趙策已經到了府中?”
徐鳳年說道:“他昨天到的,此刻就在樓下。”
李義山說道:“第二天就跑來聽潮閣,看來那趙策也是一個武痴。”
徐鳳年說道:“師傅,那趙策的武道天賦比我還高,已經踏入了宗師境界。”
“當世最年輕的宗師,確實是天賦異稟。”
李義山微微感慨道:“我沒料到趙氏皇族會橫空出世這麼一個出類拔萃的武道奇才。”
“不得不說,趙氏皇族的氣運還是很好。”
徐鳳年厲聲說道:“管他氣運有多好,終有一天,我要讓他趙氏皇族的氣運土崩瓦解,讓我北涼的氣運凌駕之上!”
說這些話的時候,徐鳳年的眼中閃爍兇光,跟他平常的時候判若兩人。
李義山聲音很小但卻很堅定地說道:“那一天不會太久。”
徐鳳年重重地點了點頭。
師傅倆隨即陷入沉默當中。
過了一會兒,徐鳳年打破沉靜道:“師傅,你要不要見一見趙策?”
李義山頭也不抬地說道:“怎麼,你是想讓我幫你看看他怎麼樣?”
徐鳳年說道:“師傅看人很準,所以想請師傅掌掌眼。”
李義山說道:“沒什麼看頭。”
“鳳年,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
“雖說趙策是趙氏皇族子弟,但只要他不介入皇室與北涼的事情,你就不用想那麼多,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