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喜歡這件衣服的。
“小傳?”王憶霞的語氣中帶著幾分不可置信,同時還有幾分期待。
“我在的,姐姐。”塞萊回過頭,那副波瀾不驚的面孔上,竟有了幾分溫暖。
王憶霞的眼淚如溪流一般流落臉頰,她張開微微顫抖著的雙手,將塞萊擁入懷中。
暗翼族王德傳死去的那天,王憶霞只感覺自己的天好像塌了。
陪伴呵護她的父母死在了剿殺異族的戰場上,如母如師的兩位聖女在毫不講理的神主手上神形俱滅。唯一留給她的,只有尚且年幼的王德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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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她親眼看著他的生命氣息逝去。
心理防線的崩塌,被惡徒抓住了機會,她也因此害死了一直敬重她的秦琳。
林琪喚醒了她,但她最後被殺死堂妹義姐的罪惡感淹沒,選擇了自我裁決。
再後來,林小芊找到了她,帶著她遊歷世界,似乎想憑此沖淡時間造成的傷痕。
她雖然臉上無所表示,但是那些過往已經成了她永遠的痛。
直到現在,再次看見那道熟悉的身影,她的情緒再一次崩潰。
她緊緊地攬住塞萊,生怕他像以前一樣,不聲不響地再一次離她而去。
塞萊知曉那件事對王憶霞的衝擊有多大,於是舉起沒有拿槍的手,輕拍著王憶霞的後背,默默安慰著她。
赤由等人想說時間法則尚未收回,但他們看了看眼前的氣氛,決定識趣地閉嘴,讓姐弟倆自行消化這萬年來的思念。
片刻後,王憶霞忽然開口了:“小傳,告訴姐姐,為什麼你的身體這麼冰涼?”
這句話倒是提醒了索勒。
他細細感知了塞萊身上的氣息,臉色凝重道:“狂暴且攻擊性極強的戾氣,你是厲鬼!”
塞萊聞言,兩眼一睜,隨即猛地撥開還在死死抱著他的王憶霞:“差點忘了正事!”
他看向一旁發愣的芊,再三確認後,揪住她命運的後脖頸,向王憶霞道:“小芊借我一用,回頭再與你敘舊,姐姐。回見。”
說罷,他便施展輕功離開了原地,臨走時還不忘了收回施展中的時間法則。
羅仲良呆呆地看著遠去的二人,問道:“那啥,他倆走了,我們咋辦?”
而還在跪拜的羅塔城的民眾和軍士還處於大腦宕機的狀態。在他們看來,他們只是一低頭一抬頭,顯化神蹟的真神就已經消失不見了,只留下她的幾位隨從在原地。
就在這時,一名秀麗的金髮女騎士騎馬趕至,其身上的黑紅色鎧甲,一看便知是李治、阿德勒的同款。
她翻身下馬,快步來到索勒面前,躬身問道:“我乃羅塔城城主張蓮生,請問先前顯現神蹟救我一城軍民的是哪位天神大人?”
張蓮生多年的沙場經驗告訴她,眼前的這個男人散發著無與倫比的氣質,應當是眼下這一幫人的領頭,故而如此。
很不巧的是,她並未關注有關教會傳播出來的訊息,不然她馬上就會認出這是胡亞國內鬧得沸沸揚揚的“神之敵”。
跪拜的軍民中自然有認識索勒的,但是天神大人剛剛才施恩於他們,他們又哪裡會不知好歹地提醒張蓮生。
於是在全城軍民空前一致的默契下,索勒一行人被以最高禮儀迎進了城主府。
……
羅塔城的某一處角落,塞萊正在壁咚滿臉慌亂的芊。
是的,壁咚。
能把一座城咚碎的那一種。
“看在第一代守望者多年的情分上,”塞萊黑著一張臉,冷冷道,“我給你一個機會,解釋一下你的記憶是怎麼回事。”
芊瞟了一眼離她的臉頰只有零點零零零六毫米的滿是裂痕的土牆,心知如果她真的給不出一個合理的解釋,她就會被說到做到的守望者老大變成世界的養料。
芊嚥了一口唾沫,道:“林琪的力量,她打破了母親(世界意志)留在我體內的禁制。”
“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好糊弄?”
“那你解釋一下為什麼她的力量能跟母親的法則拼個兩敗俱傷?”
塞萊默然。
“和天道化身的本源融合後,她的本源似乎也得到了某種昇華,無限接近於世界法則,但其力量本質卻仍然屬於天道的範疇。”芊感到覆蓋住她渾身的殺氣散去,不由得鬆了口氣,“解開憶霞姐的洗腦狀態後,她突發奇想在我眼前晃了幾下,就演變成了現在這副模樣。
“話說不是你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