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驅。”索勒投去一分敬佩的目光,隨後道,“走吧,我們拖得夠久了。”
“諾!”
……
天門後方,乃是第七次元界天界神族居所。
此處大殿林立,無數金碧輝煌之所構成了一道獨到的景觀。
然而現在,數萬天界士兵手持槍矛利刃,並五千神殿騎士,把守天門門檻,無數目光死盯著天門的另一邊。
吳亦蓮亦身披尖銳,往日將世界當作遊戲的她,也從這肅殺的氣氛中感受到了一絲緊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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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時,獸人族狼騎兵率先跨過天門,迎向了那萬千神族。
神族眾軍火力全開,萬千氣彈與箭矢齊刷刷攻向了搶作先鋒的狼騎兵眾。
突然間,天門另一邊飛出大量神機營的震爆彈,於半空中發生爆炸,竟生生將神族眾軍的攻擊震散,給予了狼騎兵喘息的空間。
不等神族下一波攻擊就位,狼騎兵部隊立即四散跑開,狼背上的遊弓手轉即拉弓滿弦,一發發箭矢飛向神族軍列。
神族軍內不乏能人,攻擊斷然無法傷及,可軍中定然有實力不足者,能人異士無法顧及,迎來的必定是傷亡。
與此同時,鬼族步兵與魅魔族同時衝出天門,與排列於此的神族眾軍糾纏到了一起。
一時間,黑白混淆,那血肉橫飛之景再一次上演在了二度輪迴之中。
二者皆懷信仰,一方為人族安好,一方為生靈自由,各懷己見。
他不認同他,她亦不認同她,矛盾由此引發,轉即演變成如今的戰爭,自古以來便是如此。
隨著戰鬥時間的持續,魔神們突破天門,加入戰列之中,魔族的優勢也越發明顯。
穆玄曾經便是族中悍將,即便沒有那巨人之軀,也是驍勇善戰之輩,一般神族無法近得他身;
身為遊俠的枯婭,身體素質本就強於一般士兵,何況手中強弓力需九石(換算為五百四十斤),這更加註定了她在正面戰場的強勢;
烈姬手中大斧揮得舞舞生風,身為魅魔的她時不時會在戰場上睜開魅眼,使得神族陣中諸將紛紛倒戈,兵指神族友軍。
吳亦蓮見勢不妙,遂令神殿騎士下場,而正當她要一齊衝鋒時,一道黑影衝破天門,直奔她而來,她一個側身,那黑影轉即重重摔在了她身後的地面上。
她定睛一看,此人身著黑色風衣,內襯虎形胸甲並戰衣,下身長褲配護膝,雖氣質有所不同,但那幾乎標誌性的外貌儼然就是魔族的塞萊。
吳亦蓮並不知道索勒已經奪舍成功,還當索勒是塞萊,於是怒喝道:“覺得自己變強了是嗎?天界既能挫敗你一次,便可挫敗你第二次,何況我早已擊敗先王及其臣子,你又如何能戰我?”
索勒正了一下頸骨,隨後道:“憑你這孱弱之軀,也敢於審判者爭鋒?莫要再高看自己了,罪人。”
緊接著,索勒身邊爆發大量本源真氣,將身上衣物盡化墨黑具裝鎧甲,般若半面甲覆於口鼻之上,魔道法則盡顯於面,披風甩至身後,揮起長劍直殺向吳亦蓮。
天際之上,二主相爭,每一次碰撞,皆會引發餘波震撼。或擊殺地面眾人,或擊碎建築,所到之處殘骸遍佈。
剎那間,大殿崩陷,一個個白玉柱的倒塌象徵著魔族對神族政權的衝擊。
天際白雲已無法承載這沉重的鮮血,於是向下化去,演化而成血雨,汙染天下眾生之土。
索勒眼神之中一片清明,多年的學習授予了他辨別世間黑白之能。
他見證了魔族的意志,但卻並不意味著神族絕對邪惡。
他們都有著自己的想法,都想依靠這渺茫之力推動名為“世界”的方舟。
沒有人是錯的,也沒有人是對的。
雖然如此,但他的劍依舊沒有停止揮舞。
他繼承的是魔族族長塞萊之軀,雖為後來者,卻也承接了他的因果。
無論是為了他還是自己,亦或是天下生靈,他覺得他有必要幫助魔族拼下一片天地。
思量著,身邊真氣震動,萬千陣術遍佈天際,象徵不祥與殺戮的真氣波動即可殺向前方的吳亦蓮。
吳亦蓮周圍法則湧動,無數聖潔之力包裹全身,並同樣製造大量真氣彙集物反制索勒。
那一刻,這可悲的竊國者,心中是否多了一點為天下眾人的責任心呢?
但是這一切都已無人知曉了。
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