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夜飯吃完解星辰沒等開始放煙花就咳嗽了起來,黑瞎子讓她去休息,她就早早地回了房間睡覺了,黑瞎子在她房間門口站了一會,才轉頭去了客廳。解雨臣在沙發上坐著手裡剝著橘子,電視上播著春節聯歡晚會,電視裡熱鬧的聲音和院子裡僕人的嬉鬧聲呼應,顯得客廳裡的兩個男人格格不入。
“她睡了?”解雨臣把手裡剛扒好的橘子遞給黑瞎子,黑瞎子接了過來但是沒吃,看了他一眼。“不知道沒聽見動靜,應該睡了吧。”
兩個人都沒再說話,客廳裡寂靜一片,只有電視和院子裡傳來的聲音。
大年初一解雨臣早早的起了床,初一要祭祖還要燒紙,作了當家人他就沒過過幾個輕鬆的年。院子裡下人們都嫻熟的佈置好一切解雨臣就坐在院子裡枯萎的海棠樹下看著僕人們徑相奔走,
解星辰洗漱好也到了院子裡,黑瞎子抱了一件大氅跟在她身側,祭祖不能化妝解星辰臉上遮不住的憔悴,剛在院子裡站定黑瞎子忙拿了大氅給她披上。
“你還出來幹嘛,祭祖開始你來站一站就是了,外頭這麼大風。”解雨臣嘴上嗔怪著但手底下卻忙給她攏了攏衣服“我不在這不合禮制,一會解家那群人來了還要說三道四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解雨臣也沒再說什麼。
剛佈置完解家二叔就來了進了門就走向解雨臣,解星辰招呼了一聲“二叔。”解二叔點點頭。“當家的。”
“二叔。”解雨臣也招呼了一聲,解星辰去正廳安排下人備茶,解雨臣和解家二叔進了正廳剛聊了沒幾句就開始陸陸續續的來人,解星辰帶著人在門口迎接,解家四叔和六叔也來了,但兩人看見解星辰就犯怵於是打了個招呼進了門就沒敢再作聲。
祭祖儀式開始,解雨臣先上了香,後面的人按輩分分批上香,解星辰在第三批裡但她不是解家的親女兒於是只是上了香沒有跪拜,忙忙活活一上午又留了幾個長輩吃了午飯,下午人才三三兩兩的走了個乾淨。
人都走了之後解星辰就開始收拾東西,解雨臣站在門邊看她收拾“要不是還要祭祖咱倆就在北京過年算了,來來回回的多麻煩。”解星辰沒回答,招了招手讓僕人把東西拿出去。
“恐怕在北京也過不好這個年。”解星辰說完走出屋去。
“走吧。”她又轉頭看著解雨臣,解雨臣點點頭,兩人走到宅子門口上了車,車一路開到紅宅,紅宅門上掛著燈籠,好似當年二爺還在世的景象,兩人進了宅子,直奔祠堂,紅家這一代只剩一個女孩在國外,所以長沙紅家一直是解雨臣在打理,紅府的下人們都照常灑掃。
解雨臣捻了幾隻香走到牌位前點上對著牌位拜了拜,解星辰站在一邊,屋子裡很靜,二爺當年的戲服就在一側放著,還是當年那樣整齊,解雨臣拜完將香插進香爐,解星辰也捻了幾根香拜了拜。
兩個人在祠堂站了一會,但都沒說話,解雨臣到院子裡吩咐僕人的事宜,解星辰還是盯著牌位出神,“二爺爺,吳邪已經入局了,希望您保佑我們結束這一切吧。”說完解星辰轉頭離開了祠堂。
結束了長沙的事兩人事了拂衣去回了北京,飛機上沒什麼人解星辰睡著了,在長沙的這幾天她累的夠嗆,回了宅子又睡了一下午。解雨臣也沒叫醒她,自己去了霍家給霍仙姑拜了年,霍仙姑知道解星辰畏寒讓解雨臣帶回來了好幾副調理身子的湯藥。
解雨臣回來的時候解星辰剛醒,窩在落地窗前的搖椅上看院子裡的風景。見他回來了就問道“你去看霍奶奶怎麼不叫上我?”解雨臣把手上的東西遞給下人,轉頭對她說“外頭太冷了,你還是呆在家裡別出去了。”解星辰喃喃道“我這又不是病,咳嗽兩聲也死不了人,等天暖和了也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