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星辰沒理他,把身上的繩子緊緊繫在一旁山壁的柱子上,然後將繩子的頭系在自己身上。
解雨臣也繫好了另一頭,拿著龍紋棍跳上了繩子,解雨臣走的很穩 ,潘子看的大氣都不敢喘。
解雨臣平穩落地,解星辰解開繩子一下癱在了地下。
解雨臣轉頭去看潘子,走到他面前摸了摸他的胳膊,潘子剛要說沒事,就見解雨臣一使勁潘子脫臼了的胳膊就被接上了。
潘子疼的一激靈,解雨臣從包裡拿了幾個支架“這是支架,可以保證短時間內不形成習慣性脫臼,而且不影響活動。”
“謝謝花爺!”
“你休息一下吧。”說完解雨臣回頭看著倚在牆上喘著粗氣的解星辰。
張家古樓裡寒氣很重,解星辰一路上都不舒服,但是剛剛在懸崖上她耗費了太多力氣所以之前被壓抑的痛苦幾乎在她體內爆發。
“你怎麼樣?”解雨臣先摸了摸她的額頭,解星辰身子底子太差了,每次這樣高強度的活動和猛烈的寒氣都有可能隨時要了她的命。
解星辰用極慢的速度睜開了眼,眼睛裡都是血絲,她緩緩吐掉身體裡的濁氣,努力恢復自己對身體的掌控權,用近乎嘶啞的聲音艱難的發出“沒事。”
解雨臣把了把她的脈搏,抽回了手努力壓抑聲音中的顫抖說出了一句“別……忘了……”
話沒說完解星辰暈了過去,張家古樓很冷,解星辰身上冷的像塊冰,解雨臣知道如果不想辦法緩解她的狀況恐怕解星辰就要埋在這裡了。
解星辰身體開始生理性的發抖,解雨臣下意識的抱住了她,解星辰感受到他的體溫往他懷裡縮了縮,解雨臣抱住她兩個人緊緊貼在一起。
解雨臣記得上次兩個人這樣是自己十四歲那年,一個雨夜,解雨臣受了很重的傷,周圍都是殺手,解雨臣高燒不退,渾身好像被打撒了一樣,解星辰揹著他廝殺了一夜,他記得解星辰一直在和他說“別死。”
他們兩個相依為命很多年,無數腥風血雨面前他都想過一死了之,但是每一次都是解星辰和他站在一起,和他一起扛下一切。
解星辰漸漸睜開了眼睛,看著抱著自己的解雨臣“解雨臣。”
解雨臣看著她,有一種劫後餘生的喜悅從他眼睛裡透出來。
兩個人都站了起來,潘子也醒了,解星辰開始研究從哪裡走,潘子走到解雨臣身邊碰了碰他的胳膊“花爺,你和二小姐……”
解雨臣沒回答,其實他也不知道。
“哎,戴防毒面具了嗎?”解星辰問了一句,身後兩人皆是搖了搖頭。
“話說二小姐,你好像很瞭解這裡,別怪潘子我說話直,咱們都這樣了,你有啥就都告訴我們唄。”
解星辰找了個牆根又坐下了,喝了口水開口道“張家古樓其實不是所謂的墓,他是在清朝才開始興建的,有點像張家的公共墓地,我曾經在張家受訓過,那段時間我來過一次。”
解星辰頓了頓,突然開始猛烈的咳嗽 咳了一陣才穩下來,又道“張家古樓內有強鹼粉末,沒有防毒面具會被毒氣燻死。”
潘子忍不住插話道“二小姐,這裡是張家的墓,你說你來過是為了來埋葬什麼人嘛?”
解星辰笑了笑“你們吳家的人好奇心都這麼重嗎?”
“其實也沒有什麼不能講的,是我很小的時候,當時張家的一支在馬來一帶活動,當時馬來的海上出現了一種病毒,而我那次來埋葬的人就是在那個案件中死的。”
解雨臣聽著她講,從包裡拿出來水袋遞給她,解星辰接過喝了一口。
“行了,現在的主要問題是咱們怎麼進去。”解雨臣嚴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