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聽說碧波島有絕學名為碧波流水劍,今日小生也算是有幸體會了。”
楚清川依然是面帶笑容,可眼神中卻是多了一抹凝重。
“楚公子還不拔劍?”薛洛瑤冷聲道。
楚清川摸了摸冰涼的劍鞘,搖頭笑道:“還是那句話,君子劍只斬小人,不傷姑娘。”
薛洛瑤搖搖頭不再回話,手中長劍隨著身形一動,“楚公子小心了!”
剎那間,薛洛瑤的身形彷彿水面中的幻影一樣,泛起漣漪,隨後消失不見。
楚清川瞳孔猛縮,“鏡花水月!”
來不及細想,他耳邊忽然響起淡淡的歌謠聲,感覺到心神逐漸被歌謠聲吸引,楚清川暗道一聲不好,當即閉上眼睛屏氣凝神,將內力匯聚於雙耳之中,試圖遮蔽掉這能迷惑心神的歌謠聲。
就在他試圖驅散這歌謠聲之時,心裡突的警鈴大作,他猛的睜開眼看去,只見四周不知何時佈滿了劍光,薛洛瑤的身影從後方殺出,周身還泛著漣漪。
一劍刺出,劍法如雲水般飄忽不定,四周劍光幾乎同時閃爍,朝他射了過來,帶著歌謠般的悠揚。
“雲水謠!”楚清川驚訝出聲。
面對著薛洛瑤揮過來的長劍和四周不時飛過來的劍光,楚清川就算再自大也沒有把握赤手空拳躲過去的。
他腰身一扭躲過一劍,回過身時手中已多了一把古樸長劍。
劍光從四面飛來,楚清川掄起長劍格擋,手中長劍舞得密不透風,一時間劍光四射,金屬交鳴之聲不絕於耳。
薛洛瑤的攻擊如潮水一般連綿不斷,手中長劍飄忽不定以各種詭異的角度攻向他。
“薛姑娘可要小心了!”
突然,楚清川大喝一聲,腳下步法突變,長劍帶鞘在四周比劃著什麼,一股強大的內力以他為中心向四周擴散而去。
薛洛瑤的劍光受到內力衝擊,微微一頓後緩緩消散。
楚清川趁機欺身而上,一拳直逼薛洛瑤面門,薛洛瑤心中一驚,沒想到楚清川竟然赤手揮了過來,趕忙側身躲避。
然而楚清川這一招乃是虛招,在她躲避之際,楚清川反手用劍鞘敲在薛洛瑤持劍的手腕上。
薛洛瑤吃痛,長劍脫手飛出,楚清川腳下步法一變,快速移至薛洛瑤身後,劍鞘架在她雪白的脖頸上。
鼻尖縈繞著女子的淡淡體香,楚清川微笑著看向薛洛瑤:“薛姑娘劍術高超,小生佩服,不如這場比試就到此為止吧。”
薛洛瑤咬咬牙,雖心有不甘,但也知道再戰下去自己並無勝算,剛剛使出雲水謠也幾乎耗盡了全身內力。
“我輸了,把它從我脖子上移開。”薛洛瑤認輸。
“薛姑娘還未曾答應是否要和小生一起去吃酒賞花,吟詩作....哎喲!”
感受著楚清川的氣息在耳邊吹過,再加上他嘴裡說出的言語,薛洛瑤白玉般的面龐暈染出兩團紅霞,她抬起腳後跟狠狠跺在楚清川的腳面上,使得他痛撥出聲。
撿起長劍收入鞘中,薛洛瑤輕輕的哼了一聲,不再理會他,徑直朝著擂臺下走去,她嘴角掛著一絲俏皮的微笑,只留給楚清川一個婀娜的背影。
走到擂臺邊薛洛瑤忽然停步,只聽她輕聲說道:“如果最後你贏了,我就答應你。”隨後便邁著輕快的步伐走下了擂臺,臉上不見失敗後的沮喪。
正抱著腳痛呼的楚清川慢慢的把腳放了下來,看著女子離去的方向,他低頭又看了看身上被劃出幾道口子的儒衫,嘴角勾勒出一抹笑意,也轉身走下了擂臺。
其實一點都不疼。
比武已經結束了,臺下卻是寂靜無聲,眾人大眼瞪小眼的乾站著,不知道該歡呼還是該幹嘛,按理說支援楚清川的看到他贏了應該歡呼啊,可是眾人卻是有些高興不起來,甚至心裡頭還有些莫名酸酸的。
“可惡,被他得手了!”一黑衣年輕人咬牙切齒的說道。
楚清川這一套下來,試問天下間有哪個女子抵擋得住,沒看到剛剛那位薛姑娘都是笑臉含春的走下來的嗎。
第一場比試結束,緊接著就是第二場上場的人了。
兩人沒有什麼名氣,長相也平平無奇,都身著黑色麻衣,手持的武器也是罕見,一人手持流星錘,一人手持狼牙棒。
第二場比鬥雙方好似都沒有太想贏,就像是走個過場,簡單的切磋一下後手持狼牙棒的男子便認輸了,看得臺下之人索然無味。
“好了,該我上場了。”桑璃從凳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