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此之前,有些債老夫還是要親自去討完才行!”
陳重眼中目露殺氣。
“之後我會下山一趟,去找找魔教之人的老鼠窩,看能不能除掉幾隻噁心人的大老鼠,到時候不一定能活著回來。”
“所以老夫的兩個條件是,其一,無憂現在還小,有些孩子氣,心性不夠沉穩,我欲將他留在山上修行,你得幫我勸勸。”
陳重說到蘇無憂,眼中充滿慈祥。
顧亦點點頭,這個條件不難,可以接受。
“還有一個呢。”
“其二,我希望如若以後我真的不在了,你能幫我照拂劍神山一二。”
顧亦看著陳重,似笑非笑, “這是把我當打手了?”
陳重搖頭道:“我已經立無憂為少山主,以後劍神山也會是他當家,你幫劍神山也算是幫他了,如果你真的當他是朋友的話。”
顧亦眉頭皺起,這話聽著就有些道德綁架了,不過對方說的也沒什麼錯,我幫朋友而已。
他點頭說道:“行,不過我只幫有蘇無憂的劍神山。”
至於沒有蘇無憂的劍神山,關我屁事。
“好,一言為定。”陳重點頭笑道。
他的目的已經達成,藉著照拂蘇無憂的名義也順道著讓對方照拂劍神山。
“沒有其他事了吧?”顧亦打了個哈欠說道。
“沒了。”陳重說道。
顧亦拿起劍仙隨便提溜著站起身說道:“那沒事我就先走了,今日還未抓小姑娘背書呢。”
“慢走,我就不送了。”陳重端起茶杯,心情還不錯,用一把死物拉來了個大宗師當助力,這個買賣值。
顧亦自己往出處走去,嘴裡感嘆道:“還說是練劍的呢,趙昊那小子怎麼教的徒弟,盡會使些花花腸子,一點也不爽利。”
咔嚓——
陳重手不小心一抖,手中茶杯落地碎成幾瓣,他望向顧亦的背影震驚出聲:“你到底是誰!怎麼會知曉我師父的名諱?!”
“滿山清風從此去,本是江湖寂寞人。”
“趙日天那憨子能教出來你這徒弟,恐怕泉下也會跟人四處嘚瑟吧。”
顧亦已經走遠,聲音悠悠傳來。
陳重已經愣在了原地,看著顧亦離去的方向,喃喃自語。
“原來......你是他。”
很多年以前,當時還沒有老的少年找到還沒有死的師父訴苦。
“師父!師弟們在背地裡給我起外號!”
少年一臉委屈的說道。
師父總是和藹的摸摸他的頭,然後笑著說道:“起什麼外號了?”
少年委屈巴巴的說:“他們叫我陳輕!還有諧音呢,成親的成親!”
說著少年的眼淚就掉了下來。
髮鬚皆白的師父就笑著揉了揉他的頭,“起個外號而已嘛,而且也不算難聽呀。”
少年大聲哭訴道:“可是我就是不喜歡嘛,師叔說,以後叫得多了,我就成不了親了!我還想娶媳婦呢!嗚嗚嗚嗚。”
老者手忙腳亂的給少年擦著眼淚,一邊擦一邊說著安慰的話,說什麼他們都是騙你的呀,師父會收拾他們的呀,這沒什麼大不了的,師父以前也被一個人叫過外號。
少年聽到師父也有過同樣殊榮,立馬就止住了眼淚,好奇的問了起來,是誰叫的,能不能說給他聽。
這時老者就鬼頭鬼腦的四處張望起來,確定四周無人後才小聲說道:“那師父說了你以後就不許因為這事哭了啊。也不準和任何人說,更不準笑。”
少年擦掉眼淚,欣然點頭應允。
後來少年還是哭了,因為他笑得太大聲了,又被重重賞了幾個板栗。
實在是老者的外號太好笑了,少年忍不住啊。
趙日天。
後來少年追問是誰這樣叫他的,長大之後一定會給他把場子找回來。
老者就輕輕的摸著他的腦袋,有些出神的望向遠方。
“他呀,是一個怪人,為師年少時曾與他有過交集,明明身居高位卻嚮往江湖,明明一身武功卻不喜動武,那時的他在所有人看來大權在握意氣風發,可為師知道,他其實是個可憐人罷了。”
少年好奇道:“那人究竟是誰呀師父,聽你說的那麼厲害,我覺得找回場子好像有點難。”
老者微微一笑,“朋友之間,玩笑話嘛,無傷大雅。”
“他很多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