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年前, 陛下寬宏,宣佈了慶日與年節之前,他們甚至沒有辦法享受到尋常的生活——但陛下宣佈了慶日,給了他們一個喘息機會了之後,他們便迸發出了生機。”
“臣民們的這種生活並不是我們的榮耀,反而是我們的恥辱。”
贏野的神色悲憫而又帶著近乎於神性的那一抹光,他輕輕的站在那裡,就像是湖中的巨石一樣,聲音清冽。
“我們應當恥辱啊,恥辱無法讓黔首們過上和平安寧的生活。”
他指著大殿外說道:“列位,瞧一瞧吧,天底下還有比我們的黔首更加好統治的黔首麼?他們吃苦耐勞,他們任勞任怨,他們只要能夠吃飽肚子便能夠兢兢業業的付出一切。”
“他們在這片土地上生活。”
“我們應當珍惜。”
當贏野的聲音緩緩落下的時候,朝堂上的所有人都以近乎於欽佩、敬仰、甚至是複雜的神色看著他。
馮去疾的神色是複雜而又充斥著矛盾的。
一方面他十分敬佩、甚至覺著贏野的想法十分崇高,但另外一方面他又覺著贏野的想法十分恐怖,他害怕這樣的人。
而李斯、王翦、甚至是王綰 的神色都是狂熱的,他們看著站在那裡的贏野。
如果說之前只是因為贏野的“才華”和“智慧”而表示對贏野支援的話,那麼如今的他們,就變成了真正的....敬仰!
他們願意追隨這樣的帝王。
對黔首們如此好的帝王,對他的追隨者會更差麼?
不會的。
而此時,贏野緩緩的笑著說道:“諸位一定擔心,秦律若是廢黜,該以何律法取代。”
他看向李斯:“我想,李廷尉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