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想起了什麼,在地牢裡踉踉蹌蹌,跌倒又爬起來,很快不見了蹤影。
這就,走了?巫師丘他就扔在這,不管了嗎?
然而,等暮明軒再看向巫師丘時,他差點就吐了。
一窩血淋淋的老鼠從巫師丘的身體裡爬了出來。想來,是方才倖存的老鼠,藏在這血水裡。
有人不光乾的事讓人噁心,死了更噁心。
……
上一秒還在天上飛著的烏錦,下一秒翅膀便脫落了,幸有木澤及時地用藤蔓接住了他。
知月完成結印之時,一道金光直衝雲霄,只存在了幾秒,便消失了。
赤瞳見什麼事情也沒發生,不由道:“你這結的到底是什麼法印?”
知月抹了把額頭的虛汗:“不過是一個訊號。”
赤瞳又問她身體怎麼樣,知月回答還能堅持一會兒。緊接著兩人又開始忙著對付血獸。然而沒一會兒,不遠處地炎少抱著一人過來。
那人穿著烏錦的衣裳,卻顯然是個女兒身,還是保養極好的少女:一頭烏黑長髮輕輕覆在一張細膩的面容上,左臉有一明顯的燙傷,看似瑕疵,卻彷彿桃花綻開,添三分動人。
“烏錦?”知月掃一眼,問炎少,“他怎麼了?”
炎少把少女輕輕放下來,一臉懵:“我也不知怎麼了這是,一轉眼他就變成了這樣了。”
說完,他轉身,忙著抵禦血獸。
知月蹲下,探探陌生少女的鼻息,鬆一口氣:“暈過去了。另外,她現在是一個人類了。”
赤瞳一聽是個人類,立馬疑惑了,一面忙著殺血獸,一面抽個空隙,道:“不是一隻烏鴉?妖能變成人類,你覺得有這個可能嗎?”
“他說他是因為詛咒才變成一隻烏鴉的。我聽別人說過詛咒。要想解除詛咒,要麼是施咒者放棄了詛咒,要麼是施咒者已經死了。”
這個世界,詛咒只存在於人界。知月之前在人間四處遊歷的時候,聽說過詛咒這玩意,當時對這東西不感興趣,只當是邪祟作怪。
而現在,烏錦的情況很可能是受了某人的詛咒。知月沒多想,因為現在又出現了新問題。
神力消耗巨大,再加上血獸怨念的浸透,冰嵐維持了一個多時辰的水牆,轟然坍塌。
同時,木澤的神力,也已經所剩無幾,無數藤蔓漸漸化為灰燼,他憑一木劍殺出路來。
冰嵐擅長防禦和淨化,打算用神力來安撫淨化這些血獸,但效果甚微,只好加入混戰裡。
水牆已破,幾人也都顯疲倦,血獸沒理由再和他們糾纏了,知道他們是神族,不那麼好吃,於是有些血獸就繞過他們,或變作野獸,爬上城牆,或化作飛鳥,欲飛進城裡。
如過江之鯽一般,再想攔也已經攔不住了。除非能把它們聚集在一起,就能再拖延一點時間。而現在,哪裡有這樣的人存在呢?
炎少看著血獸就要進城,卻什麼也做不了,以為要輸了的時候,一股神力自身旁釋放出去,轉眼間,無數大小血獸都被定在了原地。
仔細看,會發現那些血獸只是變得極為緩慢,並不是完全動不了。大概是因為神力不足。
用盡最後的神力,知月險些倒地,身體到了極限,又回到妖力空空、神力空空的時候了。
她嘖了一聲道:“我的法術最多維持半炷香的時間。只要我們能在日出前拖住它就行了。”
炎少激動道:“就知道知月姐一定還有辦法!”
木澤看出知月臉色有一絲異常,嘆了口氣,淡淡道:“現在距離日出大概還有半個時辰。”
不知道能不能撐得住。
炎少瞬間苦著臉:“怎麼還有這麼長時間啊?”
冰嵐看向知月道:“可以說說是什麼辦法麼?”
啊這……知月有點不太好意思,少有的這麼覺得。她下意識低下頭,又迅速望向某個地方,三分鬱悶,七分無奈:“我請了外援來。”
“神界的嗎。是不是知月姐以前認識的朋友?”
知月扶額,平復了一下心情道:“別急阿炎,她來了你們就知道了。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你們打算用什麼辦法拖住這些血獸?”
反正別問她,她現在是已經一點招都沒有了。
其他人還在絞盡腦汁想辦法的時候,知月注意到想要不告而別的“烏錦”。她過去叫住了她:“你要去哪。你還沒說,你的名字呢?”
“烏錦”披著寬鬆的衣裳,選擇頭也不回地背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