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好的東西暫時沒有,不過”
張新湊到關羽耳邊。
關羽連連點頭。
“君以為如何?”張新看向他。
關羽沉思良久。
“可行!”
“那便這麼定了。”張新笑道:“就請關君在我府上小住幾日,靜待斥候回覆。”
“好。”
張新有傷在身,又走了許多路,眼下實在是走不動了,只能無奈的找嚴進要了輛馬車。
一路上,馬車的顛簸牽動傷勢,疼的他齜牙咧嘴。
但礙於關羽就在身邊,又不好意思叫出聲來,只能瘋狂賣弄顏藝。
關羽見他如此,一雙丹鳳眼中滿是笑意。
看得出來,憋笑憋的很辛苦。
張新心中一動,突然問道:“對了,關君,不知君之主君姓甚名誰?”
關羽目光一凝。
不等關羽回答,張新又連忙說道:“能得君如此忠義之士追隨者,其必也是義士,新實敬重之,還望君告知其姓名,也好讓新為其立個衣冠之冢,祭拜一番。”
關羽聞言神色稍緩,開口道:“某家主君姓劉名備,字玄德,乃是中山靖王之後,漢室宗親也。”
“至於祭拜之事,便不必了,劉君自有家人,無需你來祭奠。”
那天被我biu死的還真是劉備!
張新心中頓時翻江倒海,臉上卻是一副羞愧難當的模樣。
“不曾想,新竟無意之間害了一位宗室,噫慚甚,慚甚!”
他問劉備姓名,本就是為了確定關羽的身份。
雖說心中早已猜的八九不離十,但還是確認一下為好。
既然目的已經達到,關羽又這麼說了,他自然也樂得省事。
“戰場之上刀劍無眼,生死之事實難預料。”關羽嘆了口氣,“還望你日後莫要忘記今日之語。”
很快,馬車便行到了太守府。
張新領著關羽入府,叮囑王柔好生安排,又派人送酒肉去工匠營,然後回到後院。
劉華、張寧見到他,自然少不了問一番頭髮的事。
張新解釋了一番,回屋補了個覺。
醒來時已經入夜,黃巾諸將也紛紛來到。
為免見人就要解釋,張新幹脆戴了個通天冠,把頭髮遮住,
來到正堂,眾將早已等候多時,見到張新,紛紛恭賀新禧。
張新亦是笑著回了些喜慶的話,之後便將關羽之事告知給了眾將,好讓他們心裡有個準備。
原本他是想把關羽也請過來的,畢竟擊烏桓之時還要合作,見上一面,日後大家心裡也有個底。
但關羽嫌棄黃巾,不肯相見,張新也只能作罷。
胡才、李樂二人無甚主見,反正張新說啥就是啥,張新讓他們以後不得找關羽的麻煩,他們就不找。
左豹的脾氣好,也沒有意見。
楊毅自然也沒有。
唯有張牛角發了好一通牢騷,最後在張新的一句“有種你去找他單挑”下,悻悻的閉上了嘴。
他只是莽,又不是傻。
就關羽那體格子,一看就知道打不過。
張牛角雖然也是個一米八的大壯漢,但在兩米多的關羽面前,就像是個孩子。
話題揭過,眾人開始推杯換盞,張新受傷不能飲酒,便以茶代酒,趁著這個難得的機會,與眾人聯絡感情。
宴畢,賓主盡歡。
送走眾將後,張新回到後院,又和劉華等人過了一個正旦。
次日,張新命人將陳松和鄧興叫了過來。
眾人落座,鄧興拱手道:“不知大帥喚我等前來,有何吩咐?”
“烏桓一戰,我軍大獲全勝,我也因此賜下去不少錢財。”
張新坐在主位,開口說道:“然而,漁陽區區一縣之地,物資有限,陡然之間湧入如此多錢,物價必定上漲,如此,必傷百姓。”
“因此我請二位前來,便是想由二位出面,組織一些商隊,到冀州等地購買糧食布匹,用以平抑物價。”
張新不是很懂經濟,但他上過高中,最基礎的通貨膨脹理論還是知道的。
漁陽一縣本來就只有數萬百姓,突然來了數千黃巾,市面上的人均物資肯定減少。
再加上他賞賜了那麼多錢,錢多物少,物價必然上漲。
百姓手裡的錢沒有增加,但買東西卻變貴了,長此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