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有多少人?”張新問道。
“三四十個。”郡吏答。
“哦?大部分都來了?”
張新抬起頭來,笑道:“鮮卑人這是熬不住了。”
郡吏臉上也露出一絲笑容,“皆賴明公虎威。”
“傳進來吧。”
“諾。”
待郡吏走後,張新把典韋叫了進來,同時安排了一些甲士站在門外維持秩序。
不多時,一群鮮卑人烏泱泱的到了門口,口中不斷嚷嚷。
正堂外一下就熱鬧起來了。
“讓他們閉嘴,一個一個進來說。”張新對典韋道。
典韋走到門口,大聲喝道:“肅靜!”
門外頓時安靜了下來。
“主公有令,讓你們一個一個進來說。”
眾使者聞言,頓時面面相覷。
典韋的賣相實在是太可怕了,小山一般身軀,再提著雙鐵戟往那一立,跟個魔神似的。
誰敢進去?
眾人眼神交流了一會,擠了一個人出來。
“憑什麼是我啊?”
那人回頭不滿的看了同伴一眼,又見典韋雙眼直直盯著他,只能硬著頭皮,戰戰兢兢的走進正堂。
典韋提著雙鐵戟跟在身後,隨後門口甲士手中長槍一擋,將其餘人攔在外面。
那人走到堂中單膝跪下,伸手撫胸,“小人匹羅,奉步度根大人之命,前來拜見明將軍。”
“有事說事。”張新淡淡道。
匹羅將最近草原上的事情說了一遍,悲聲道:“我們實在是沒有糧食過冬了,有些部眾甚至都開始吃人肉了,懇請明將軍大發慈悲,給些糧食吧。”
“爾等鮮卑年年寇掠幽州,劫去的百姓、糧食不計其數。”張新冷笑道:“如今竟然還有臉來向我討要糧食?”
“我家大人說了,若明將軍願意賜予糧食,開放互市,中部鮮卑願意臣服明將軍。”匹羅下拜道:“生生世世,永不復叛!”
匹羅的聲音很大,門外的鮮卑聽到,也紛紛跪倒在門前。
“我等皆願臣服明將軍,生生世世,永不復叛!”
“鮮卑人的信譽,可信嗎?”張新冷笑道:“漢初之時,鮮卑故國為匈奴所破,皆亡國逃竄。”
“我大漢花費二百餘年,終將匈奴全部趕走,這算是有大恩於你們吧?”
“可你們是怎麼做的?”
“佔據匈奴故地,叛漢自立,無歲不寇!”
張新站起身來,看向匹羅和門外的鮮卑,沉聲喝道:“說!叫我如何相信你們?”
眾鮮卑一時語塞,只能不斷說著,“請明將軍相信,我等是真心臣服。”
“好了好了。”張新擺擺手,“我看不到你們的誠意,都回去吧。”
匹羅正欲開口,又被張新打斷,“回去告訴你們家大人,若是真心請降,讓他們來漁陽見我!”
說完,也不等眾鮮卑開口,張新轉身回了後院。
“這”眾鮮卑面面相覷。
“主公有令,都回去!”典韋怒目圓睜,大聲喝道。
眾鮮卑無法,只得灰溜溜的回到草原,向各部大人報告。
“張新讓我們都去漁陽?”
草原上的一處大帳中,數十名鮮卑大人聚集在一起。
打了將近一個月,他們也意識到,不能再這麼打下去了,否則打到最後,恐怕最後得便宜的還是北方的丁零、堅昆那群人。
因此數十名大人互相溝通了一下,找了個地方聚在一起商議。
不能打,又沒得吃,那就只能投降了。
在他們的印象中,只要向漢人說句投降,朝廷的糧食賞賜,那還不是大大滴有?
而他們需要付出什麼?
不就一點面子唄。
面子值幾個錢?
可沒想到的是,張新非但不接受,還要求他們這些大人親自前往漁陽!
這漁陽能去嗎?
顯然不能啊!
萬一張新關上門來給他們一刀宰了,說理都沒地方說。
“諸位都說說吧,還有什麼辦法?”
步度根坐在中間的位置上,一臉苦悶。
魁頭、扶羅韓、騫曼等人都被張新抓去漁陽了,現在的鮮卑大人中,唯有他的地位最高。
諸位大人也是一臉苦悶,沒有辦法。
良久,一位大人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