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早就收不上稅了。
把宣威封給張新,既能顯得朝廷慷慨大方,有功必賞,又不用付出實際好處,何樂而不為呢?
你張新要是能從宣威收上稅來,那算你厲害。
許相一直觀察著劉宏,見他面露心動之色,心中焦急,但一時間又無計可施,忙目視太尉張延。
張延見狀說道:“劉侍郎此言不妥,那張新身為護烏桓校尉,固然有守土之責,但朝廷幾時給他出關作戰之權了?”
“朝廷不追究他擅專之事,已是格外寬宥,如何能封宣威侯?”
那些不贊同張新封縣侯的人聞言,紛紛眼睛一亮。
對哦。
未請王命,擅自調兵,這是死罪啊!
便是有功,那也該減三等。
“敢問這位大人如何稱呼?”田楷躬身問道。
,!
先前議封,他官微言輕,沒有開口的資格。
但現在張延想論張新的罪,他必須開口為自家主君辯白。
“太尉,張延。”
張延瞥了田楷一眼,輕蔑道:“朝堂之上,天子面前,如何輪得到你一個百石吏開口?還不退下!”
“下吏位雖卑,卻能辯是非。”
田楷淡淡一笑,“太尉位雖高,卻不能明辨是非,因此,下吏必須開口!”
主憂臣辱,主辱臣死。
漢時便是如此。
田楷領的是張新的俸祿,那就是張新的臣,就算對方是三公,那也必須剛上去。
若是他無所作為,坐視張延將張新的罪名落實,將來就沒有人敢再用他田楷了。
百官聞言眼睛一亮。
嚯!這個主簿有點意思。
竟然敢硬剛太尉?
“你此言何意?”張延皺眉道。
“敢問太尉。”田楷拱手,“鮮卑入寇,護烏桓校尉可有作戰之權?”
“有。”張延點點頭。
護烏桓校尉就是幹這個的。
“再問太尉,護烏桓校尉戰時可有調兵之權?”
“自然是有的。”
“既有調兵作戰之權,何來擅專一說?”田楷一笑,“朝廷的法度可有規定,與鮮卑作戰,必須在幽州境內?”
“這”
張延語塞。
兵無常勢,水無常形,怎麼可能會有這種規定?
“漢制,法無禁止皆可為。”
田楷繼續說道:“戰事一起,如何作戰皆由張校尉決定,朝廷又未規定必須在幽州境內作戰,何罪之有?”
張延沒話說了。
若是張新主動去打鮮卑,追究個擅自調兵沒有問題,可實際情況是,鮮卑人先來了。
總不能不讓人家防禦吧?
待在城池裡是防禦,去偷別人老家就不是防禦了?
你就說鮮卑退沒退吧!
何進雙眼一亮,看向田楷,眼中滿是欣賞之色。
隨即又看向自己身後的人。
得到何進的示意,眾人紛紛表示,贊同封張新為宣威侯。
許相、張延那邊沒辦法,只能死咬張新的出身和資歷問題。
兩撥人爭了起來。
爭著爭著,劉宏突然感覺肚子有些餓了。
抬頭再看外面的天色,已經到正午了。
“此事容後再議吧,退朝。”劉宏站起身來。
百官聞言,紛紛躬身行禮,恭送皇帝。
“對了,田愛卿。”
劉宏走出兩步,突然回過頭來,“朕覺得這新紙不錯,回頭你讓張愛卿進獻一些過來。”
“唯。”田楷連忙說道。
劉宏點點頭,笑道:“愛卿一路辛勞,便下去好好歇息吧。”
“謝陛下關愛。”
劉宏離去,百官依次離開,自有相應官員帶著田楷下去休息。
“主簿請留步。”
田楷正欲跟隨引導他的官員去休息,突然聞得身後傳來一道聲音,不由回頭看去。
“下吏見過大將軍。”田楷躬身行禮,“不知大將軍喚住下吏,有何指教?”
何進一臉笑意的打量著田楷,微微點頭。
“我欲闢你為大將軍掾,不知你可否願意?”
:()三國:重生黃巾,我開局殺了劉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