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顒走後,袁紹找人開始運作。
一番商議過後,黨人在朝會上提出,可拜張新為北軍中侯。
北軍中侯,秩六百石,負責監察北軍五校。
其與北軍五校的關係,便如同地方刺史與太守的關係。
刺史只有監察之權,沒有實際管轄政務的權力,北軍中候同理,監察五校,但不能調兵。
正好故北軍中侯鄒靖在去年病逝了,用這個職位來拉攏張新,再合適不過。
一來,北軍由何進掌管,張新出任北軍中侯,何進那邊不會有意見。
二來,北軍中侯的秩雖卑,但位卻在五校校尉之上,不算委屈他。
何進聽到後,心中一愣,隨即有些慍怒。
你們黨人這是想挖我的牆角啊?
說好的共誅宦,同進退呢?
這也太不厚道了。
不過正如黨人所料,何進一怒之下,也就怒了一下,並沒有對此表示反對,反而跟著他們一起舉薦。
本以為這件事就這麼定了,可沒想到,劉宏竟然否了。
這讓黨人和何進都有些摸不著頭腦。
難道是我們猜錯了?
隨後,劉宏又開始了涼州主帥的議題。
眾人這才恍然大悟。
好傢伙,陛下您的心也忒大了!
長安數萬精銳,全給了張新,您真能放心?
百官自然反對,此事再次不了了之。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本該就此結束。
劉宏已經給百官設好了心理預期,如果下次再有戰事,給張新兵權就是順理成章的事了。
然而又過兩日,城中流言再起。
“你聽說了嗎?宣威侯張新是皇長子!”
“什麼!這怎麼可能?”
“是啊是啊,他們一個姓張,一個姓劉,都不是一個姓,怎麼可能?”
“聽聞張新乃是冀州人,陛下也是冀州人,陛下尚未登基之前,與民間女子”
“果真如此?”
雒陽城中再起波瀾。
張新聽到這則流言時正在喝水,聞言直接把嘴裡的水噴了出來。
“好傢伙,陛下你這也太過分了!我當你是大舅哥,你卻想當我爸爸?”
劉宏大怒,急令張讓徹查,很快就把這則流言壓了下去。
與此同時,一個訊息傳來。
故太尉張溫暴病而亡。
雖然皇長子的流言去的很快,但百官的心思不免活泛了起來。
他們自然不會相信皇長子這種無稽之談。
別的不說,光年齡就對不上。
但皇帝這麼為張新造勢,臉都不要了,看來是真的鐵了心,要把張新送上長安主帥之位了啊
一時間,宣威侯府的訪客又多了起來。
都鄉侯府,皇甫嵩與皇甫酈相對而坐。
皇甫酈一臉擔憂的說道:“叔父,陛下如此為張新造勢,臉都不要了,難道真要將長安兵權授予他麼?”
“怕是如此了。”皇甫嵩亦是一臉憂慮。
自中平二年被收了印綬之後,他就一直閒賦在家。
近日朝中之事,他也有所耳聞。
先前皇甫嵩並不擔憂,畢竟張新的年齡實在是太小了,威望不夠,百官一定不會同意。
況且在他看來,劉宏也未必是真的想把長安兵權給張新,或許是求上得中罷了。
可隨著皇長子的流言一出,皇甫嵩也拿不準了。
畢竟此時大漢的權力,還集中在劉宏手中。
若是劉宏鐵了心的下旨,還真沒人能夠反對。
“叔父打了一輩子的黃巾,難道便甘心讓一個黃巾騎到頭上麼?”
皇甫酈憤憤道:“侄兒認為,叔父應當聯合朝中百官,上疏與陛下爭一爭長安兵權!”
“此非為臣之道,你莫要再言!”
皇甫嵩聞言大怒。
“叔父甘心麼?”皇甫酈問道。
“我有何不甘?”皇甫嵩反問。
“叔父何以如此迂腐耶?”
皇甫酈急道:“張新黃巾逆賊,若長安兵權落入他手,他日舉兵向東,雒陽如何抵擋?”
“你還年輕,不曉其中門道。”
皇甫嵩見他心憂國家,語氣也軟了下來,“城中傳言張新乃陛下妹婿,此事應當不假。”
“陛下久不信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