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奉,大帥讓我問你。”
左豹看向他,“你與郭大、韓暹聚眾起事,是想割據自守,還是想以此為憑,向朝廷求個詔安?”
“自守如何?詔安又如何?”楊奉一愣。
“大帥說了。”
左豹微微一笑,“你若是想求個詔安,他會上疏朝廷,為你請封官職。”
楊奉臉上頓時露出了意動的表情。
“若是割據自守呢?”
“你覺得你打的過我家大帥?”左豹瞥了他一眼,淡淡說道。
楊奉冷笑一聲,“張新不過兩千餘人,我有三萬餘眾,如何打不過?”
“那長安數萬大軍如何?”左豹反問道。
“來,丈八,請上座。”
楊奉瞬間變臉,笑道:“適才相戲耳。”
左豹見狀心中暗歎。
“果然被大帥料中,楊奉等人只不過是想擁兵自重,和漢朝談條件罷了,根本沒有致太平的心思。”
“丈八,請細說。”
楊奉十分熱情。
先前他要拿左豹,惱的其實不是張新投了朝廷。
畢竟黑山的褚燕、楊鳳等人,身上也有漢朝的官職。
現在哪還有真正的黃巾?
他與郭大等人起事,也不過是想學張新和褚燕,利用太平道來為自己撈點好處罷了。
畢竟張角的墳頭草都三米高了,立個鬼的黃天喲!
他惱的是,大家同為黃巾,張新卻要來打他。
準你自己受詔安,不准我們受詔安麼?
正當左豹與楊奉談條件時,那些跟隨左豹而來的那些黃巾舊部,一一分散開來,在城中四處遊蕩。
“兄弟,你是哪部分的?”
一名黃巾舊部找到一個白波黃巾搭話。
白波黃巾道:“我是李帥麾下,你是哪部分的?好似沒見過啊?”
“當然沒見過啦。”黃巾舊部笑笑,“我是冀州黃巾。”
“冀州黃巾?”
周圍白波聞言,紛紛好奇的湊了過來。
“對啊。”
“咱們這有冀州的渠帥來了?”白波黃巾一愣,“誰啊?褚帥?楊帥?還是白帥?”
“都不是,我家大帥是大賢良師之婿,地公將軍弟子,姓張名新。”
“嗯?大賢良師之婿!嘶不對啊!”
白波黃巾反應過來,舉起手中的木矛,“張新不是朝廷的宣威侯麼?你是敵人!”
“兄弟,冷靜,冷靜!”
黃巾舊部舉起雙手,示意自己沒有武器。
“大帥是朝廷的宣威侯不假,但他也是咱們黃巾的大帥啊。”
白波黃巾一臉懵逼。
每個字我都聽得懂,怎麼連起來就聽不懂了?
黃巾舊部趁機巴拉巴拉,將下曲陽黃巾目前的生活都說了一下。
“真的假的?”
白波黃巾瞪大眼睛,“三個娘們?還有地?大帥還給賞錢?還有肉吃?”
這什麼神仙日子?
“那當然!大帥可是大賢良師之婿,地公將軍弟子,還能虧待我等黃巾不成?”
黃巾舊部自豪一笑,“三個娘們,那是最少的!有些立功多的兄弟,現在有五個娘們呢!”
周圍的白波黃巾頓時發出一陣驚呼。
一名白波黃巾羨慕道:“兄弟,你家大帥那還招人嗎?”
“當然招啊!”黃巾舊部道:“我們家大帥這不是派人來平陽,和你們楊帥談這個事兒了麼?”
白波黃巾一陣激動。
“兄弟。”
另一名白波黃巾遲疑道:“日後我們到了你家大帥麾下,也能有三個娘們,有土地麼?”
“娘們不好說,得立功才有。”
黃巾舊部實話實說,“但土地一定會給你們安排好”
“有地也行,有地也行”
同樣的場景在城中數十處地方不斷上演。
一座簡陋的小院前,三名黃巾舊部聚集在這裡。
“打探好了麼?確定是在這裡?”一名黃巾舊部問道。
另一名黃巾舊部點點頭,“我先前混到關押衛家人的地方問過,蔡小姐確實就在裡面。”
“那進去吧,你們給我搭把手。”
“行。”
院中,蔡琰正坐在屋簷下,手裡捧著一本書,一臉憂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