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中郎將領兵前來,不是為了襄助君侯,而是別有用心麼?”
典韋冰冷的聲音讓褚燕回過神來。
楊鳳等人也紛紛看向褚燕。
褚燕不得已,只能低頭。
“末將尊令。”
算了,一千本部就一千本部吧。
若是謀劃得當,倒也夠了。
“飛燕請放寬心,讓你隨中軍,是有好事。”
張新安撫了一下,“我若是想要對你不利,那日直接叫老典動手便是,何須如此?”
“你能有什麼好事?”
褚燕腹誹不已,但也稍稍放下心來。
“諾。”
張新咧嘴一笑。
“來人,上酒菜。”
奴婢走進堂中,依次上酒奉菜。
張新舉杯,開始走禮賢下士的流程,接人待物如沐春風。
就連孫輕這種對他拔過刀的人,他也一視同仁,好好的吹捧了幾句。
堂中氣氛逐漸熱絡起來。
張新又問眾人山中生活。
楊鳳等人一把鼻涕一把淚。
山裡苦啊,山裡窮。
張新好言寬慰,又畫了幾個大餅,給眾人吃的飽飽的。
眾人感激涕零。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張新見都喝的差不多了,拍拍手,一隊歌姬便走了進來,又唱又跳。
眾渠帥一時之間眼睛都看直了。
山中條件艱苦,哪裡有這麼水靈的女人?
便是有,在那種環境下折磨個幾年,也變得醜了。
像是孫輕這種地位低一些的小帥,鬍子都放進酒杯裡了,也不自知。
張新對這種歌舞無甚興趣,便藉機觀察著眾人的反應。
唱罷跳罷,張新開口笑道:“今日天色已晚,爾等便在太守府裡住下,待明日再行回營。”
“這些歌姬,爾等若是有喜歡的,一人帶一個回去便是。”
眾人聞言眼睛一亮。
“君侯,這怎麼好意思”
楊鳳等人開口推辭,目光卻一直盯在歌姬身上。
“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張新一笑,“我還能虧待你們不成?”
說完,張新隨手指了一個歌姬。
“來,你今夜就陪我了。”
那名被指到的歌姬面露驚喜,款款行到張新身邊,依偎到他懷中。
張新一把摟住歌姬。
“手快有,手慢無啊,若是你們喜歡的女子被別人帶走了,可別後悔。”
眾人本就是山賊之流,早已心癢難耐。
先前客氣,只因張新是他們的少將軍,身份擺在那裡。
若是換個人如此說,他們早就撲上去了。
見張新帶頭,他們也就不再客氣,一擁而上。
孫輕早就看上了一個歌姬,此時一躍而出,一把便將那個歌姬橫抱起來,速度極快。
什麼兄弟?什麼王當?
我不認識他。
其餘眾人有樣學樣,很快各自的懷裡就都多了一個歌姬。
褚燕心中暗暗叫苦,但也只能無奈的隨了大流。
張新哈哈大笑,安排奴婢各自帶他們下去休息。
堂內很快就冷清了下來。
見人都走了,張新輕輕推開膩在他懷裡的歌姬。
“你先下去吧。”
歌姬聞言面露失望之色,但又不敢多言,只能行禮告退。
“君侯坐懷不亂,真是好定力。”一旁的荀攸笑呵呵的說道。
“公達一路隨軍勞苦,也抱一個回去吧。”張新看著他笑道。
荀攸老臉一紅,“這個下官就算了,我家裡有。”
張新見他如此,不由好奇道:“公達不會是懼內吧?”
二人相處了這麼久,早已混熟,開些小玩笑倒也無傷大雅。
“哼!我怕她?”
不料荀攸突然炸毛。
“男子漢大丈夫,豈會懼內?”
張新也不點破,點頭稱是。
荀攸又道:“君侯怎麼不把剛才那個抱回去?不會也懼內吧?”
“大戰在即,我身為主帥,豈能沉溺於酒色之中?”
張新一臉正氣。
其實他是嫌髒。
這些女子說好聽點,叫做歌姬,說得難聽點,就是家妓。